直到撞得頭破血流，方才會停下歇息一會兒。
幾乎不用解剖俞採蘋都可以確定這蠱毒大概是傷腦子的，這也是顧希辰為什麼屢次覺得頭疼。
過了許久，俞採蘋取了一副鹿皮手套，戴在手上做好防護措施將這隻灰色老鼠進行解剖。
果不其然，這老鼠除了內臟腫大之外，最重要的變化便是腦子了。小小的腦仁變成了一團糨糊。
當然了，之所以如此立竿見影，是因為那些毒蟲被她研成粉末，可算得上是毒中“精華”。
這老鼠體積又小，自然不可能像人一樣能撐得過那麼久。
按照這蠱蟲外顯的模樣，以及顯示出來的毒性，俞採蘋可以確認顧希辰被種下的蠱名為“天井”。
所謂天井便是這蠱毒下入人的屍體，會不斷地侵蝕人的腦子，讓被中蠱者。由狀態暴躁，逐漸轉為神情痴呆。
大到後來原本兩個拳頭大小的腦仁，會被啃食得，只剩下杏仁大小，不僅如此，這種傷害幾乎是不可逆的，即便是解了蠱毒，也不可能在痊癒如初。
此物可謂陰狠至極。若是龍承雲和皇帝，都知曉此事，按道理來講，他們不應該懷疑顧希辰究竟是真的瘋了還是假得瘋了。
難不成這場對弈之中竟然還有第三方勢力？
最重要的是如此不可逆的傷害顧希辰究竟是怎麼逃出生天的？
俞採蘋心中有了一個更加驚人的猜測，從原主留下的那些記憶來推測，顧希辰的某些表現並不是偽裝，他是真的已經瘋了。
但從自己穿越到這裡成為俞採蘋的那天起，他似乎就產生了許多變化，如果死而復生，這樣的奇蹟能夠發生在自己身上，那麼發生在他身上似乎也不足為奇。
至於為什麼其他人沒有發現這一點，那就更好解釋了。在此之前他是真的傻。
誰會知道一個本來就傻的人，不傻之後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對於那些期待著擁有一個英明君主的人來講，顧希辰變得精明，變成一個正常人，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天賜之福。
畢竟這個人一直生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誰也不會明白，靈魂上換了一個人，這種玄而又玄的偷樑換柱。
這樣一想，自己又瞭解了顧希辰一項秘密。
她可不覺得這是什麼把柄，只會覺得畏懼惶恐，畢竟知道了這樣了不得的秘密。顧希辰恐怕很難留下她的性命。
“我真是自討苦吃啊，我當初就應該直接從這離開，幹嗎非要和他們這幫蠢貨耗著，有什麼值得我在這兒留著的！”
俞採蘋頗為痛苦地想到。
事已至此，說再多都已無用，看樣子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管怎樣，先想辦法為日後的自己找一條逃脫之路吧，她可不覺得像顧希辰那樣的人，還會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