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採蘋無妄之災,進了祠堂也不老是跪著坐在蒲團軟墊上,身邊擺著小廚房裡精心準備的茶點夜宵。
青葉和阿離在一旁守著:“娘娘,反正皇宮裡也沒派人監督著,不如咱們回房去睡吧?”
“回房幹什麼?看到那個王八蛋我就生氣!他自己蠢兮兮的掉進水裡連累的我被皇帝責罰!”
阿離倒是個實心眼兒的:“娘娘說的對,這事兒就是王爺的錯!”
“可那也是沒辦法的呀,官大一級壓死人,如今責罰您的還是當今聖上。娘娘當著我們這些人的面,您隨便怎麼說都可以,但若是在外面面前可千萬不能如此冒失了!”
俞採蘋的一番言論,青葉只覺得聽得提心掉膽。
早就知道她們家娘娘膽子大,但也沒想到膽大到這種程度。
“放心吧,我也就只是在你們兩個人面前才敢吐槽一下,要是當著別人的面,我可不會犯這種蠢。”
俞採蘋換了個姿勢坐著,轉頭對阿離說道:“明日你幫我去辦個事情,在這兒打造一張軟床,以後我跪祠堂的時候還多著呢。”
阿離連忙點頭。
柳凝煙很快就得到了俞採蘋被罰跪祠堂的訊息,總覺得即便是得到了這樣的結果,也是俞採蘋自己算計出來的,她現在已經不敢小瞧這個女人了。
雖然她出身低賤,但心思叵測,實在非尋常手腕能夠比擬。
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俞採蘋身上吃虧柳凝煙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但眼下她也正是自身難保。
因此便也只得消停的待在她的香菸閣,畢竟母親那邊派來的幫手還沒有到。
俞採蘋根本不知道柳凝煙腦補了這麼多,不過她正在氣頭上,柳凝煙這個女人要是不安分。給她找事兒,他也不介意把柳凝煙當做撒氣筒。
禁足思過足有半月之久,這半個月俞採蘋在祠堂裡好吃好喝好睡,出來的時候甚至豐腴了幾分。
她一出門便直奔臥房而去,彼時顧希辰還躺在床上,手裡握著本書。瞧見她時略顯驚訝:
“哎呀,關禁閉結束了,怎麼回事兒?進來都不敲門的?”
俞採蘋冷笑一聲:“這又並非是你一個人的臥房,怎麼我回來還需要敲門?王府的奸細都拔得乾乾淨淨了?”
按照皇帝和丞相謹慎的程度,王府周邊必定有暗衛暗探之類的存在,所以顧希辰必定不能將自己的暗衛暗歎安插在這裡,稍有不慎便可能。被人察覺。
“你自己作死我不管,但要連累到我身上,別怪我,到時候讓你死的比落在皇帝手裡還慘!”
俞採蘋心裡正覺得氣兒不順呢,眼見他作死,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顧希辰笑笑:“哎呀,娘子,你可真關心我,放心好了,你夫君是個禍害,禍害遺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