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我也不明白朝陽公主似乎對你很感興趣,也不知你有何過人之處,竟然能夠讓傲視京都的公主殿下對你刮目相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怕死似的盯著沈放的那張臉。
這人的模樣略顯陰柔,但又並非全然的娘氣,總體來說,確實是個俊俏的美男子,也不怪朝陽公主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了,但是用腳趾頭想,皇帝陛下也不可能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物。
叫沈放給朝陽公主做面首或許還靠譜一些。
沈放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冒犯:“公主對我大概也只是好奇吧,想來從未見過如我這般瘦弱的男子。”
俞採蘋笑笑不再接他的話茬,將杯中的茶喝盡,沈放主動請辭,俞採蘋送他至門口。
“沈老闆,改日我在登門去你的天香樓喝茶。”
沈放笑著應下,隨後便上了馬車。
移入馬車放下簾子,沈放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此生最厭惡的,除了那些趁著父親死後欺壓他的所謂的親人,便是那一個個倚仗著身份對他的容貌多有指摘的所謂貴人。
俞採蘋又算個什麼東西?若非嫁入皇室這樣的女子,連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如今竟敢幾次三番的羞辱於他,怕不是活膩了。
俞採蘋作大死,結束之後心情好了很多。
他從前天回去走了沒多遠,就看到顧希辰坐在假山上,手裡還抓著一把魚食。
“怎麼活膩歪了,想跳河?”
顧希辰瞥了她一眼,笑眯眯的說道:“我如今對你當真是有幾分好奇的,你究竟怎麼想的,非要招惹沈放?”
“什麼怎麼想的,不覺得他挺有意思的嗎?”
“沈放這個人出自崇州沈家,家中世代經商,到他父親那一輩兒,生意已經做得很大了,只可惜他父親福薄命也薄,三十歲那年出門走傷,結果死在了外頭。”
“沈放的母親,對她的這個丈夫,倒是一往情深,沒過幾年也隨亡夫而去,沈放徹底沒了依靠,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好好的富家公子混的連普通人都不如。”
俞採蘋耐著性子聽他說完,然後淡然地發表了一聲感慨:“喲,聽你這話裡的意思,你似乎覺得他很可憐啊。”
“可憐不可憐什麼的倒也談不上,畢竟人家是個真有本事的,否則如今也不會把生意做的那麼大。我只是好心想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玩火自焚,引火上身,這個人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看不出來啊,這傢伙還有如此心善的時候。
“我肯定是招惹不起的,但我這個人做事向來不是沒有緣由的,我只是覺得他很有趣,你想知道他有趣在哪兒嗎?”
俞採蘋仰頭看著顧希辰說句實在話,她一點都不習慣抬頭看人。
顧希辰低頭俯視著他,她純澈的眼睛裡似深藏著無限深意。
許久,他聽她說道:
“他身上所中的毒以及蠱和你身上的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