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往算了，以往那種情況，他也不會輕易地受制於人，如今現在這樣的光景就不要再憶往昔了。
“多謝你們救了我家王爺，諸位可以到我的婢女那裡去領賞，每人十兩紋銀。”
俞採蘋可不是什麼冤大頭，這錢雖然是王爺的，但她也有份兒啊。把錢給殺人兇手，這不純屬賤得慌？
意思意思也就完了，那幾人未曾完成任務，雖然得了錢財，心中也並不好受。但眼下一擊不成，自然不可能再次嘗試，也只得悻悻離去。
身邊的人都已經退去了，就只剩下顧希辰和俞採蘋在龍舟的客房裡坐著，俞採蘋也懶得陪他裝瘋賣傻：“我不會伺候人，想必你也不是個需要伺候的，自己收拾乾淨了。”
她態度很是惡劣，似乎對顧希辰給她招惹麻煩，這件事情萬分不滿。顧希辰扯了扯嘴角並不理她，老老實實進了浴桶，梳洗乾淨，換了身新衣裳。
“可知道這次害你的人究竟是誰嗎？”
兩人幾乎算得上是明牌了，顧希辰也沒有遮掩的意思：“是龍承雲那個老東西，顧景恆這段時間被噩夢困擾沒有時間和精力來對付我。”
看樣子皇宮裡也不是鐵板一塊，竟也能找出幾個洩露訊息的。
“往後你要做什麼事情呢？提前給我點兒訊息，否則每次都是這樣，我哪能次次都顧得上你？”
“都說這次吧，若是憑你那兩個呆板侍衛，你現在恐怕就成了那湖底的冤魂了。”
“他們兩個在岸上等著呢，更何況就憑這幾個人也殺不了我。”
他說話說得自信滿滿，俞採蘋哼笑一聲：“殺不了你，你對自己的情況應當也是知曉的，你身上蠱毒俱全，這幾個人下來的時候，手上雖然沒有帶著兵刃，一旦對你動毒，你連招架之力都沒有，哪來的自信大放厥詞？”
二人相對而坐，彼此之間寫滿了對對方的嫌棄。
“你對巫蠱之術和毒術似乎很是瞭解。我很好奇一個長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究竟是怎麼學得這些的？”
他似乎並不喜歡拐彎抹角，連問話都如此直白。
俞採蘋嫣然一笑：“王爺何必問得那麼明白呢？咱們兩個身上都有秘密，我不去找尋你的秘密究竟是什麼？你也不要來干擾我，彼此之間互不打擾難道不好嗎？”
“我年幼失怙，自己手上若是沒有幾分本事，早就被人折磨死了。自是有我自己的一番奇遇，總歸也害不到你，何必多言呢？”
顧希辰沉默許久：“倒也不是非要問個透徹，只是覺得彼此既然要合作，那麼瞭解得更多更透徹一些，總歸是好的。”
“既然不願，那我便不多說什麼了，往後只管好好地為我做掩護，我必然不會虧待了你。”
他說得理所當然，俞採蘋也沒有不配合的理由，只是淡然地笑了笑，沒再多說些什麼。
“既然如此，以後就仰仗王爺照顧了，做事之前先與我商量通個氣兒，不要把我矇在鼓裡，否則哪天被你賣了我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