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是很排斥女人的,但他又很渴望女人。
父母離世之後,寄人籬下,長到十三歲,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沈家的一份家業都是父親掙來的自己卻要過那樣的日子。
十三歲時,他向叔叔提出自己想要承擔父親的主業,叔叔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第二天,叔叔最小的那個女兒就死在了他床上。
小姑娘才九歲,前幾天的時候還喊著他哥哥要和他一起放風箏,結果轉天就死在了他床上。
族裡召開了會議,說家醜不可外揚,說他父親畢竟對家族有所貢獻,把他打發到一處莊子去派人將他看的嚴嚴實實的,也就是在那棟莊子裡,他落了病根。
來到莊子的第一天沈放就知道了,叔叔從來就沒有想過把原本該屬於他的一切還給他。
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叔叔可以害死自己的女兒,作為栽贓他的代價。
在莊子裡,也有稍有姿色的婢女搔首弄姿,想要勾引他。她們的慾望直白而赤裸,半點不帶遮掩。
沒辦法,莊子裡的生活太苦了,他作為主人勉強才能吃上兩口肉。
是後來他才明白,這或許和吃肉或者吃糠咽菜也沒有多大的關係,這些人是叔叔派來迷惑他心智的。
他不明白,如果叔叔想要害他,直接殺了他不是更好一些嗎?
後來他重新掌管沈家方才知道,舒服對於父親一直是嫉妒的,他嫉妒自己的大哥這樣好,顯得自己如此無能。
所以他千方百計想要養廢大哥的兒子。
至於他的女兒,沈放的叔叔說,他一直懷疑那個女兒其實是沈放的父親沈林的。
他的那名小妾原本也是沈林的,可沈林不肯收,就找上了他。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自卑到極致,以至於失去本心,對所有人都不存在信任的人。
說他渴望女人,其實是渴望母親的另一種說法。
他的母親在父親死後鬱鬱寡歡,甚至不願意親近他,沈放想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死後母親會想著追逐他而去,卻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那些難熬的日子裡,他曾呼喚過母親,但她沒有一次給過他回應。
即使是他死後,即使是在他的夢中。
“醒一醒啊!”
那人又呼喚他了,是母親嗎?
“娘……”沈放張了張嘴聲音微弱的彷彿蚊子。
俞採蘋俯身去聽,聽了好一陣子方才知道他是在喊娘。
“我跟你說這可不是我佔你便宜,是你自己要喊的,我可不是你娘,別裝睡了,快醒過來吧!”
俞採蘋的動作堪稱粗暴,她使勁的推搡著沈放的肩膀。沈放終於被她從迷茫的夢境中喚醒過來,神情有些許不悅。
“你怎麼在這兒?”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嘶啞,彷彿患了風寒,還未痊癒。
“這又不是你們家後院,我來寺廟逛一逛,在後院偶遇不是蠻正常的嗎?”
“我這是怎麼了?”他又問,問的理所當然,半點不見對王妃的尊重。
俞採蘋翻了個白眼兒:“暈倒了唄,我把你給救過來了,要我說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說兩句好聽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嘛。”
她救了他?
“來富,是這樣的嗎?”
來富連連點頭,這件事兒他倒是不敢撒謊,畢竟人家確實救了公子也救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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