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採蘋看著她鬼鬼祟祟的樣子竟然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若是也像她這麼沒出息,恐怕早就被人家戳穿了。
用刀戳個對穿。
這心態這素質還得再練練呀!俞採蘋心裡這樣想著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了,一直等張清月把茶煮好放到她的手邊。
“娘娘,也請您嚐嚐我的手藝。”
俞採蘋有意逗她:“不就是茶嗎?我是個粗人,喝什麼茶,進了口都是一個味兒,品不出來好壞,按照你們的說法,這叫做糟踐。”
正常人能說出糟踐這個詞兒?
“話不能這麼說,娘娘這也是清月的一番心意。”
陳靈淼極其自然的拿起茶盞:“娘娘,民女三人以酒代茶,向您賠罪,希望您不計前嫌,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她表現的很是乖巧,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也察覺不到什麼毛病。
陳靈秀也規規矩矩的端起了茶杯,但她心底還是有些慌的,她知道茶盞中被下了藥,娘娘打算如何應對呢?
俞採蘋伸手點了點茶杯的邊緣:“是嗎?是真心實意的請我喝,還是迫於權勢不甘不願地向我賠禮道歉?”
陳靈淼立刻露出羞愧的表情:“娘娘,我是真的知道錯了!這與權勢無關,就如您所說,同為女子怎麼能難為女子呢。”
俞採蘋扯了扯嘴角,她什麼時候說這種話了?
但仔細想想,暗處裡的那些人估計也等急了,於是她接過茶盞:“好吧,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道歉了,就看在你們年紀還小的份上,接受你們的道歉。”
雖然目前看來,眼前這三位似乎比她還大生幾個月。
陳靈淼殷切地看著她把杯中的茶水飲下,眼睜睜看著俞採蘋喝完,她的唇角都有些壓不住了。
她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婢女,那婢女又連忙端水遞到了阿離的身邊。
既是出來玩的沒那麼多規矩,阿離毫無防備的便喝下去了。
只不過打了一會兒牌,那主僕二人便不約而同地扶著額頭,看起來似乎有些神情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沒休息好,如今竟覺得有些犯困。”
俞採蘋一邊說著一邊撐著桌子想要站起來:“想來玩的也夠久了,你們若當真喜歡的話,回家之前都可以來找我去玩。”
陳靈淼的臉上浮現笑意,這笑容簡直就是標準的邪惡反派的笑。
“回家之前再找你去玩兒,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玩兒,和你坐在這一張桌子上……”
俞採蘋半點脾氣也沒有,很是好心的糾正她:“我們都是各自坐到凳子上的,坐在桌子上是不規矩的事兒。”
這是重點嗎?難不成自己那個藥真這麼神奇,不但能將人弄暈,還能將人弄得神志不清?
但很快俞採蘋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身子一軟,便趴到桌子上暈了過去。
陳靈秀看起來慌里慌張的:“姐姐我們真要這麼做嗎?萬一要是讓別人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麼樣?和咱們有什麼關係?是她自己不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