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秀站在那裡傻愣愣的,彷彿根本不明白張清月在幹嗎。
“原來如此,其實我覺得與其和那位囂張跋扈的小姐做朋友,倒不如和這個小可憐做朋友更好一些呢,畢竟你們兩個應該同屬一類人。”
當然了,還是有一點區別的,陳靈秀是被欺負的,像條狗一樣,而張清月是不得不跟在陳靈靈身後當一條狗。
“娘娘說得極是,我和靈秀妹妹其實原本也是一見如故,只是靈淼過於霸道了。”
“娘娘有所不知靈秀妹妹是個心靈手巧之人,而且極善茶道。我那時也想與她交好,可是靈淼的嫉妒心太強,後來便不允許靈秀妹妹弄茶。”
茶道什麼的俞採蘋倒是不懂得,但是她覺得這個張清月倒是杯挺合格的綠茶。
“是嗎?我出身小門小戶對這些倒是不懂。”
俞採蘋一步臺階也不給張清月,擺明了是要等著對方自己將這請求說出口,張清月看到陳靈秀完全不接自己的話,心裡恨得咬牙切齒。
可是來都來了,最關鍵的是她昨日與母親商量過了,母親竟然也同意這個提議。
母親甚至一臉神秘說若是這件事情能夠做成,父親日後說不準,會在朝堂上有一番更大的作為。
她不明白這件事情和父親的官途有什麼直接的聯絡,但她知道父親的地位越高,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就越高。
如果父親的官職比陳靈淼的父親官職更高,那麼她就不必卑躬屈膝地跟在陳靈淼身後伏小作低。
“是呀,娘娘今日日光正好,不知道能不能請您去後山飲茶,我備了茶具親自向您奉茶賠罪。”
她咬了咬牙狠心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和你們幾個小姑娘計較也挺沒意思的,原本也不想為難你們,今日既主動來了,我便不計較了,奉茶什麼就不必了吧?”
“有必要的。”話一說出口接著撒謊,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了,張清月笑著說道:
“若非娘娘清月也無法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總而言之總該做些什麼。還請娘娘成全清月的心意。”
昨日俞採蘋的表現過於囂張跋扈。張清月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對方譏諷一番的準備。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答應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便出去吧,左右我一直待在屋子裡,也沒什麼人同我一起玩兒。”
“咱們年紀相仿,我說是未曾嫁的王爺,也沒機會和你們這些嬌小姐打交道。”
“也不知你們要在山上待多久,得了空就可以找我一起來打葉子牌,你們會打葉子牌嗎?”
這倒是女子間極為普遍的一種遊戲方式,兩人連連點頭:“會的會的。”
“那阿離你戴上一副葉子牌,我們去那邊喝茶邊打牌吧。”
俞採蘋笑得十分歡快,她看起來好說話極了,半點不見天日的囂張跋扈。
張清月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樣子娘娘昨日只是看到陳靈淼那樣仗勢欺人才如此生氣。
她偷眼看著俞採蘋,緊攥著手,掌心微微沁出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