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和阿離面面相覷許久才緩緩說道:
“王妃上山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佩戴的那塊玉佩被打碎了,不僅如此,還搞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黏在一起去了。”
這話一說出口王管家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必然是王爺做的這件事情。這人雖然瘋了傻了竟然還知道害怕,想來也屬於一種天性和本能了。
“可到底是王爺呢,王妃這麼對他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不要說王公貴族了,就是普通的男人也沒有被媳婦兒這麼訓斥的呀。
阿離站在一旁:“主子們的事兒哪容得了咱們插嘴,我看宮裡面太后和陛下都親眼瞧見了娘娘怎麼對待王爺的,他們也沒多說什麼。”
“更何況之前不是說了嗎?王爺患有狂躁之症喜歡打人,娘娘要是不兇一點,說不準捱打的就是他了。如今王爺不打人,娘娘也只是罵罵人而已,摔點東西算什麼?”
王管家一聽這個突然覺得阿離姑娘說得蠻有道理的,連忙豎起大拇指。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兩人此刻已經坐在了屋子裡,俞採蘋時不時扔個茶杯扔個碟子,顧希辰小聲地詢問著。
“我們在山上發現了疑似懷國的探子,他追殺一個人,如今那個人在一個農戶家裡,你手上可有得用的人,我覺得說不準他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訊息呢。”
“我給那個人餵了藥,短時間內不會死,但他受了傷,而且那個探子他來的路上留了痕跡,你得想法子把這些痕跡抹平。”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腰側取下一塊樹皮:“就是這樣的圖案,倒也不必非要抹平找合適的地方,多刻畫一些類似的圖案,混淆視聽就好了,否則這件事恐怕要牽扯到你。”
這個道理俞採蘋不說,顧希辰也明白,但他心中不免暗罵一聲晦氣,這些人怎麼好死不死就跑到自己的莊子上來了呢?
“先不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我說了,今日和你出去的那兩個人也知道這件事情嗎?”
“他們兩個也知道,所以我打算把他們一家人帶進王府。”
顧希辰哼笑一聲:“婦人之仁。”
“確實是婦人之仁,但從本質上講他們又沒做錯什麼沒道理,為了這點事情就把人殺了,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不是更好一些。”
俞採蘋又笑:“我要不是婦人之仁想著你的事情,乾脆把那兩個人也殺了。一勞永逸,到時候誰也想不到我身上來,還不是惦記著幫你!”
這話雖然聽起來兇,但顧希辰聽了不免覺得心中寬慰,至少還有人惦記著他。
“就是這麼一說罷了,既然你要這樣處理,我也沒有別的想法。告訴我人在哪兒,我現在就安排人把人帶過來,免得夜長夢多。”
“就在山腳下叫張二牛的一家,周圍倒也沒別的住戶,咱們也不必表現得過於明顯繼續在這兒住著回頭就說他們一家是打獵的好手,有一門好手藝被主子請回家去,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