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牛去過軍營,也認識幾個字兒,但他也不知道打獵物揹著個揹簍究竟算哪門子的文雅。
“我還想打一隻山雞,再打兩隻雞就更好了,我還想自己試試,下次發現獵物的時候,能讓我試試嗎?”
張小花很是得意地,點了點頭:“娘娘也帶了一把弓呢,要小巧輕便一些,打雞打兔子正好若是。再大一些的怕您拉不開。”
小姑娘有什麼說什麼,他哥哥聽了卻是不妥,這小妮子簡直就是在挑釁王妃。
但俞採蘋聽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她這個身體沒有經過系統的鍛鍊,身體能承受的力量確實不多,她不是逞強的性子,況且既然是出來玩兒的逞強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這小丫頭不要胡亂說話……”
“沒事沒事,她說得很對,我以前又沒有開過工,怎麼可能拉得開太重的弓。”
張小花得意地看了看哥哥:“哥哥我不傻呢,王妃娘娘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不像別的貴人總把咱們當很下賤的人看!”
“我才不會得罪那樣的人呢!”
小姑娘性子單純,但是也有自己的眼力,能看得出誰是真的友善,誰是虛情假意。
眾人一路向前走,途中俞採蘋看到了一隻野雞,便拿來張小花的弓箭。只可惜只射中了那隻野雞的尾羽,還是張二牛在旁邊補了一箭。
“娘娘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尋常人的話第一次射活物可不能射得那麼準。娘娘當真沒有練過嗎!”
小姑娘嘴甜,恭維人也不會讓人覺得有多麼的突兀。
“我確實是沒有練過的,倒是你這個丫頭的這張嘴像是練過的,家裡人一定很疼你吧?”
張小花的臉上終於透露出些許不好意思的表情來:“家裡就我這麼一個丫頭,他們確實都很疼我來著。”
深入山林許久眾人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突然張二牛抬手示意眾人蹲下躲著。
其餘幾人面露不解之色,但俞採蘋卻神情凜然。一把抓住了阿離和青葉躲在了草叢中。
果然,張二牛這個從軍營裡出來的退伍老兵不是普通人啊,竟然如此警覺如此細微的動靜竟然也能察覺得到!
沒錯,剛剛有人闖入了這片區域,而且不止一人。
血腥味在空曠的叢林裡蔓延開來,其餘人或許察覺不到,但俞採蘋可是久經殺戮的殺手,對血的氣味最為敏感。
這一處草叢茂密躲在裡面,外面的人輕易看不見但也有暴露的風險。張二牛不知何時已經抽出了深刻的柴刀,目光緊盯著前方。
就在眾人萬分緊張的時候,一個渾身浴血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出現在眾人眼中,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形瘦削的蒙面男子。
“還跑什麼?老老實實地把那封信交出來,我還能給你個痛快,要不然……”
殺手已經逼近了渾身是血的男人,那男人捂著胸口:“信根本就不在我身上,早就送出去了,你殺了我吧!”
殺手不信他的話,毫不留情地拆穿:“你從陳國出來之後,我就一直跟著你,我覺得你能騙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