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突然看向了喬子揚,一改之前溫吞的神情,變得咄咄逼人。
“這人原是我家護衛之子,曾經對王爺和我的大哥有恩,王爺感恩他和他父親的付出,這才把他接入了府中。”姜寧看向程玉,目光平靜。
程玉皺了皺眉,臉色越發難看:“那那些京中的傳聞,你又該如何解釋?!”
側臥之榻豈容他人安睡,只要她的秘密在姜寧手中一天,她就總是不得安寧。
趁著姜寧離開的這幾天,程玉已經將那些賬目仔細地收拾過,就算是姜寧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挑出她的出錯。
她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徹底解決姜寧!
姜寧臉色驟然一變,她很明白,這一次的程玉是來者不善。
“妾身不知道娘在說什麼。”姜寧儘可能地保持平靜。
“姐姐,那日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想回來搬救兵去救元瑤,可為什麼,你走得比元瑤早,卻還比元瑤回來得晚?”陸飛雁隨後接過來程玉的話茬。
姜寧抬起頭來看向她:“為了躲開山匪,我們繞了遠路,這才回來得晚了。”
“那也就是說,姐姐你和這人在山裡一起度過了整整一夜。”陸飛雁卻是似笑非笑,故意將話語引導至曖昧處。
姜寧忍不住皺眉:“天色已晚,山路難行,不在山中過夜,又能怎麼辦?”
陸飛雁卻笑了:“就算姐姐說得勉強有些道理,那這些該怎麼解釋?”
說著,陸飛雁從身邊丫鬟的手裡接過了一本賬目,甩到了姜寧的面前。
姜寧從地上撿起賬本,一頁頁地翻起,最後眉頭忍不住擰緊,倏然看向了程玉,滿眼的質問。
程玉略一挑眉,眼底閃爍著得意。
怪只怪姜寧太蠢,真以為握了她的把柄就能威脅她為自己做事。
如今她把這些賬目全部移花接木到姜寧頭上,看她該如何應對?
“這些都是你過往記錄過的賬目,裡面支出的銀兩可數目不少,悉數全都轉到了喬家,可這喬家卻故意裝作清苦,叫其他人都以為王爺苛待了他們,姐姐,這一切你又該如何解釋?”
陸飛雁的攻勢再一次發起,十分犀利,毫不留餘地。
姜寧不再看賬目,卻只是看向程玉。
不想她竟然做得如此絕。
見她不語,陸飛雁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看向蕭元辰,一臉煞有其事的模樣:“蕭大哥,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了之前,難怪姐姐不想讓我管賬,原來她……”
她的話還沒說完,程玉立刻痛心疾首地嘆了口氣。
蕭元辰又看向了程玉:“母親,怎麼了?”
程玉立刻露出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之前姜寧問我要去了財庫的鑰匙,我只當她是有心為王府做事,這才把鑰匙交給了她……倘若我知道她是用來做這種事,我絕對不會給她,又怎麼會讓她做出傷害王府的事啊!”
陸飛雁和程玉你一言我一語,便將她給定了罪,根本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蕭元辰皺緊眉頭大怒:“姜寧,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