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辰的神色一變:“母親怎麼突然提起她了?”
陸飛雁也是跟著一怔,將茶碗悄無聲息地放了下來。
“是這樣,”程玉的表情極不自然,卻還是努力擠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來,“以往府裡的賬目都是由姜寧打理,這幾日沒了她,有好些我都弄不明白呢。”
“原來是這樣,”陸飛雁當即熱情地看了過去,“飛雁在漠北的時候,也跟著賬房先生算過幾筆賬,如果老夫人不嫌棄,飛雁也可以幫你……”
“不用了,”程玉臉色有些怪異,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王府賬目複雜,不能和漠北那些一概而論……”
陸飛雁的笑容在臉上僵了一下。
程玉雖說語氣放軟,可卻是實實在在地拂了陸飛雁的面子。
“蕭大哥……”陸飛雁看向了蕭元辰,只能寄希望於他。
蕭元辰沉默不語,思索了一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既然母親都開口了,那就全聽母親的吧。”
程玉這才又露出了笑容:“這就對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接下來,程玉心頭的石頭放下了,整個人也跟著話多了起來。
蕭元辰與之前並不兩樣,只是繼續分享著朝中之事。
只有陸飛雁怎麼都吃得不是滋味。
這老太婆究竟是怎麼回事?先前也不見她多麼待見姜寧,怎麼現在反倒替她說起好話來了?
看來倒是她低估了姜寧在王府的能量。
回去倚竹園的路上,陸飛雁一副怏怏不樂的模樣。
連蕭元辰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忍不住問她:“這是怎麼了?”
陸飛雁沒有回答。
蕭元辰蹙了蹙眉頭:“你是在怪我,沒有嚴懲王妃和她的下人嗎?她畢竟是王妃,我不在時為我守了王府這麼久,再者你看到的推你那人,也不一定是就是她的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縱使想要嚴懲,恐怕也嚴懲不了。”
是嚴懲不了,還是不想嚴懲?
陸飛雁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裡一陣冷笑。
臉上卻是流下幾行清淚:“我當然相信姐姐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是……”
“只是什麼?”蕭元辰追問。
陸飛雁哭得越發傷心:“我只是看到老夫人和蕭大哥都那麼信任姐姐,她那麼會理賬,能力出眾,能夠為王府分憂,而我想做卻做不到……”
“你有這份心就是好的,”蕭元辰看著少女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都軟了,“況且不會還可以學。”
陸飛雁停止了哭泣,兩眼晶亮地看著他。
蕭元辰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語氣裡滿是寵溺:“我先前還擔心你對算賬理財這些枯燥的東西不感興趣,既然你想學,那以後就跟在姜寧身邊學理賬,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她!”
“蕭大哥,你真是太好了!”
陸飛雁這才破涕為笑,一把摟住了蕭元辰的胳膊,在身前晃盪。
蕭元辰的臉色陡然一僵,看向陸飛雁的眼神越發複雜,堅硬的胳膊在碰到少女那一抹柔軟時,整個人都像被點穴了般不得動彈。
陸飛雁雙頰緋紅,簡直要滴出血來。
蕭元辰眸色一暗,下一刻,便一把拽過陸飛雁,將她領入了一旁的假山之後。
假山之後無人,他便將眼前的少女狠狠抵在假山之上,肆意親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