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山回到府中沒過多久,便有數十位徐家護衛離開了徐府。
傍晚時分,他們從外面帶回來一個青年。
“黑風寨寨主,黑誠,拜見徐家主。”
徐明山也不寒喧,開門見山道:“每隻劫殺陳家商隊我出一千兩,這活兒能接嗎?”
那青年微微一笑:“當然可以,不過你也知道,這山上的大寨,除了我們多多少少都跟陳家有瓜葛。
將來你們的恩怨了了,他們報復起來,我們可受不了。”
“價錢可以談。”徐明山冷冷說道。
“哈哈,徐家主真是敞亮,那我也不繞彎子,一支商隊加五百兩,而且我們只劫陳家庇護的商隊,不劫陳家本家商隊。”
徐明山略微一思考,便答應下來:“可以,但要加一個要求。”
“請講!”
“期限一個月,只要放過去一支這樣的商隊,我便不結尾款。”
青年毫不猶豫的點頭:“沒問題,只要銀子準備得夠,我敢保證,陳家養的蒼蠅都別想飛過去。”
徐明山終於還是感到有些疲憊了,伸手捂住額頭:“去辦吧,只要活兒做得好,銀子不會少你!”
陳端病了,從茶園被燒掉之後便高燒不退,家族事務全部交給陳昱負責。
南宮順天去了好幾次,確定陳端不是裝病,無奈之下,也只能安排大夫先去看著,茶園失火之事拖幾日再說。
他想的是四大家族之間的平衡了那麼多年,拖幾日不會有什麼事。
但事與願違,很快便有新的訊息傳回了蘭陵。
“什麼,林記藥鋪的藥材被劫了?他們可是年年給陳家交一大筆銀子,從來沒斷過,怎麼會……”
“還有桑家商行的木材,連人都被殺得一個不剩,要不是同行的小商會有人逃回來,死在何處都不知道。”
“一旬之內,竟然有二十支商隊被劫,還都是陳家庇護的。這交給陳家的銀子也沒用了啊。”
“現在咱們該怎麼辦,蘭陵的生意還能做嗎?”
……
年輕的陳昱只覺得一個頭有四個大,那些在陳家交了錢的商人紛紛找上門來,有的哭訴,有的生氣,有的在陳家門口耍賴不走。
但這都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不知哪裡來了幾個膽大包天的力夫在郡府外大力擊鼓。
南宮順天聞聲而出,還沒等詢問,那幾人便往地上一跪,聲淚俱下的講述了那日陳家商隊在鷹嘴崖的慘敗的故事。
南宮順天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戳穿,只恨自己反應不夠快,沒能捂住這幾個臭力夫的嘴巴。
陳家庇護的商隊連連出事,已經讓他們的聲望嚴重受損。
現在竟然還有本家商隊全軍覆沒之事。
陳家多年苦心經營的信用和威懾力,很難不土崩瓦解。
這事兒最後還是傳到了陳端耳朵裡時,畢竟人言極廣,短短半日,就連伺候陳端的侍女嬤嬤都聽說了此事,看陳端的眼神躲閃又心虛。
蘭陵到雲州府的商路就像陳家的後花園,自家商隊在自家後花園被殺得慘敗,貨物全丟不說,人還死光了。
那這麼一來,後花園還是陳家的後花園嗎?
砰——
青瓷茶盞撞在牆上粉碎,陳端捂著胸口,發出一陣猛咳,陳昱趕忙又遞了一杯茶過去。
“不喝!“陳端一拂袖,他現在看著茶葉就窩火,“我不是讓你把所有的力夫都除掉嗎?”
陳銀耷拉著腦袋,剛才的青瓷盞應該砸在他頭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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