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管,咱們已經找了十天了……”
“找!一百天也要找!要是一百天還沒有找到,那就一直找到死為止!”
齊初五眼中佈滿血絲,五指死死攥著懸在腰間的小瓷瓶,那是江寒第一次賜丹藥給他時的瓷瓶。
他身後的親隨相互看了看,稍稍放慢腳步,等後面的李錦城走上來,又到他面前去:“二當家,咱們已經找了十天了……”
“那又如何?”李錦城眉頭緊鎖,不耐煩的看向他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二當家,王府親衛不喜歡,就喜歡當山賊是嗎?”
那親衛心裡也不好受,垂著腦袋:“可是天上的雷鳴已經歇了十天,王爺他……”
啪——
李淑婉從李錦城身後衝出來,反手就是一記耳光,將那親衛抽得翻滾出去三丈,撞斷了一棵小樹。
“你活的不耐煩了,敢妄議王爺生死!”
“好了,好了……你打他有什麼用!”李錦城趕忙拽住李淑婉,煩躁的看向身後,“去見趙家主的人回來了嗎?他們那邊可有訊息?”
趙遠行抬頭望著雲霧繚繞的東峰,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
趙家公子趙恆在他身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
兩人都是蘭陵城數一數二的強者,可偏偏奈何不了這座大山。
趙遠行苦笑起來:“我一直沒把陳端當個人物,他們陳家無非就是靠著祖上丹方偷雞摸狗的強盜、山匪。
可沒想到,我趙遠行聰明一世,最後卻是栽在這種小人手裡。
含章她……”老頭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她什麼武都不會,抓她有什麼用啊!”
趙恆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忽然開口道:“父親,跟在妹妹身邊的侍衛是趙家最好的侍衛,沒人能輕易在他們身邊把人劫走。
那日他們是在街上遇到了一群巡街的郡兵,那些人不小心撞到了一匹馬,就在他們制服馬的剎那功夫,妹妹便不見了。
撞到一匹馬,發生在平時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發生在妹妹消失之前,便不由得不讓人多想。
而且,您可否還記得——太守手下,有一支暗衛!”
“你是說此事的幕後黑手是南宮順天?”趙遠行猛地放下胳膊,老臉扭曲,“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或許是因為妹妹最近跟七皇子走得太近了,他害怕會因此影響您的選擇,所以先下手為強!”
“呵,要真是這樣,那他還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輩呢!”趙遠行冷笑一聲,“真以為老夫與他合作是因為喜歡他那坨肥肉?
大皇子等這匹天馬等了十八年;
老夫等含章長大,也等了十八年。
他要是敢毀了老夫的含章,老夫當然也敢毀了他這批天馬!
到時候,看看大皇子把不把他剝皮抽筋,就完了!
不,這樣也比不上我的含章!”
老爺子咬牙切齒的轉了一圈,越想越是憤怒難耐:“走,現在就回去,找南宮那小子問個明白!”
李錦城等了半天,等到的訊息是趙遠行帶人下山了。
他嘆了口氣,坐在石頭上仰望高聳如雲的危峰,心頭也是很焦灼。
按道理來說,他不應該對江寒有太多的忠誠,畢竟他對自己用的全是威逼手段。
如今,自己手下有五百號兄弟,佔領整個大黑山西端。
實力早就非當時的黑虎可比。
要是江寒死在陳家手上,他馬上就能佔山為王,成為蘭陵新一任的大山賊,可為什麼心裡卻空蕩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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