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太守。”江寒坐在郡守府的太師椅上,面無表情道,“本王在乾都聽過你的名字,說是治理地方很有辦法。
可初到蘭陵,就遇山賊劫道;進了城,又見權貴殺人。
這就是你治理地方的辦法?”
南宮順天滿不在乎的應道:“下官未能及時迎接殿下,致使殿下受驚,實在...“
“本王受驚?”
江寒站起來,指向衙門外聚集的百姓:“外有山賊,內有紈絝,進城出城還要交錢,活在蘭陵的百姓才叫受驚!”
南宮垂頭不語,看不清他的表情。
門外傳來壓抑的哭聲。
五個木棺並排放在石階下。
劉婆婆癱坐在旁最小的棺材旁邊,眼神空洞。
兩個少年跪在糖葫蘆爺爺棺材旁邊,一言不發,只是不停的磕頭。
兩輛馬車疾馳而來,跟著馬車飛奔的腳伕大聲怒斥街道兩旁的百姓:“陳家、徐家辦事,趕緊讓開,讓開!”
馬車停在郡守府門口,兩個錦袍青年一前一後跑進去。
沒看江寒,徑直跑到南宮太守面前,異口同聲:“太守,家弟年幼不懂事,都是誤會。徐家(陳家)已經跟死者親友談妥,會賠償他們一大筆錢,這事兒便不勞太守費心了吧。”
南宮依舊沒說話,只是不停用眼神向他們示意。
江寒起身走到陳瑞和徐子陵面前,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外面,唇邊溢位一絲譏笑:“我一直在此,怎麼沒看見跟死者親友跟你們談呢?”
那兩人這才注意到江寒,見他穿著像個農戶,以為是狀告此事的平民。
徐家那人皺起眉頭:“我說談了就是談了,怎麼還需要得你允許不成?”
江寒看了看他,走到徐子陵面前,扯下他嘴裡的抹布:“他是誰?”
抹布剛一離口,徐子陵便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大哥,救命,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徐家大郎跟徐子陵關係不算好,但想到來時父親的囑託,也是有些著急,連聲安慰:“死什麼死,太守與郡尉都在這,我看誰敢殺你……”
“你”字還未出口,便看見銀光一閃。
徐子陵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和徐家大郎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胸口冒出的槍尖。
徐子陵嘴角溢位血沫,費力的張合,所有人都辨認出,他說的是“我不想死”。
江寒冷笑:“你不想死,外面那些人便想了嗎?”
他抽回破金槍,徐子陵轟然倒地。
徐家大郎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踉蹌著退了兩步,一屁股撞在了荷花池上。
而就在徐子陵旁邊的陳瑞,嚇得失禁,褲襠溼了一片。
江寒扯下他嘴上的抹布。
他涕淚橫流,拼命磕頭:“殿下饒命,小人知錯了!”
江寒一腳將他踹翻:“知錯?當街殺人時怎麼不知錯?”
眼瞅著雪亮的槍尖直逼脖頸,他口不擇言,大叫起來:“是那賤民自己撞上來的!是那些窮鬼...”
江寒一槍刺出,停在他距他三寸之處。
不是他決定原諒陳瑞,而是陳家那人連滾帶爬的衝上來,拽住了他的衣服:“家弟已經知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已經知錯?”江寒斜睨他一眼,“既然已經知錯,就該坦然受死才對啊。”
那人更加憤怒:“我都說了,我會賠錢,你別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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