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這才猛地直起身子,將手中酒盞狠狠往地上一擲,大聲喝道:“這酒有毒!”
趙遠行和南宮順天早就在陳二倒地時跑了過來,兩人的臉色都難看極了。
江寒皺著眉頭,退離陳家,怒道:“陳端,你在酒裡下毒,是何居心?”
陳端整個人都不好了,眼見兄弟和父親相繼倒地,江寒還賊喊捉賊……呃,也不算賊喊捉賊,畢竟毒真的是他下的。
可為什麼這個狗皇子他會沒事啊!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要被坐實了在酒中下毒,毒害皇子,他們陳家將會面臨巨大風暴,那損失可比一個弟弟和父親更大。
“殿下冤枉……”
陳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往跪在了地上,嗚嗚嗚哭起來,“馬湖中有幾百壇酒,這壇酒是隨意撈的,並未開封。
而且殿下您飲了數杯,皆無事。
這都是大家看在眼裡的。
所以絕不是草民下的毒,請殿下明鑑啊!”
趙遠行和南宮順天都皺起了眉頭,因為陳端說得也有道理。
江寒意味深長的冷笑一聲,忽然又看向徐子明:“既然如此,碰過酒罈之人便只有徐三公子,難道是他?”
“啊?”
徐子明整個人都驚呆了,手中酒罈哐噹一聲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眾人目光再變。
江寒的目光也移到地上那堆碎瓷片上:“銷燬罪證!徐三公子,難道跟陳家有仇?”
徐子明徹底是嚇傻了,欲哭無淚,慌亂的四下張望,尋找父兄求助:“不是我,我沒有,我……”
陳端眼睛滴溜一轉,猛地跳起來,嚎啕大哭著一把揪住了徐子明的衣領:“好小子,我陳家與你有何冤仇,你為何要害我父親與二弟?”
徐明山剛剛繞過來,聽見這一句,差點沒氣得吐血,立刻怒喝:“陳端,你放屁,明明就是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陳端怒目轉向徐明山,咬牙切齒道:“徐明山,若不是你兒,還能是誰,難道你要為了這小子,與我兩敗俱傷不成?”
徐明山梗了一下,麵皮瘋狂抽動。
陳端是在威脅他,若是這事徹查下去,他徐家做為知情者和送禮的提議者,恐怕也逃不了干係。
到時候面臨皇家的壓力不說,還要面臨狗急跳牆的陳家拼命反撲。
相對而言,捨棄一個徐子明,反倒是更明智的選擇。
他胸膛劇烈起伏,恨恨看了看江寒,忽然暴起,反手一耳光扇在徐子明臉上:“逆子,你為何要這麼做!”
徐子明:“啊?”
江寒負手冷眼看著這幕鬧劇,扭頭衝趙遠行道:“感謝趙公招待,本來是很好的一次宴會,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請趙公與南宮太守嚴查,必須要給死者一個交待。”
趙遠行已經氣炸了,不管是誰下的毒,在他的場子上搞事,就是打他趙家的臉,江寒不說他也必定會嚴查下去。
南宮順天則是怒中帶驚。
他隱約猜測到是陳家和徐家為了報復搞出的事情。
但現在的結果,江寒好整以暇地站著,陳家死了兩個人,徐家三公子還被指認為兇手。
若不是運氣,那這位皇子的城府與實力,恐怕遠比他了解的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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