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藍素素、藍洛洛姐妹……”王言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她們能施展武魂融合技，若是沾邊本體武魂，未來潛力定然不淺，是否值得重點培養？”
“頭髮？不行。”
玄老突然搖了搖頭，赤紅色的眼睛裡總算多了點清明。
“你號稱理論派的翹楚，對本體武魂的認知怎麼這麼差勁？”
王言苦笑一聲，額角滲出細汗。
“實在是研究物件太少了。本體宗避世不出，關於本體武魂的資料，學院秘庫裡也只有寥寥數頁，還都是些皮毛。”
玄老呵呵笑了起來，他慢悠悠站起身，溼漉漉的雙腳踩在草坪上，帶起一串水珠，卻渾不在意。
陽光落在他佝僂的背上，竟有種說不出的威嚴。
“那我就教你個乖。”
他伸了個懶腰，骨頭髮出噼裡啪啦的輕響。
“辨別本體武魂強弱，得看這部分身體對人的重要性。越重要，武魂潛力就越頂級。”
他低頭踢了踢腳下的草，聲音沉了幾分。
“頭髮沒了，能再長，胳膊斷了，有魂師能接。”
“可眼睛呢？眼睛沒了，還能看見東西嗎？更何況，那小子還是精神屬性——這意味著，他的武魂不止是眼睛，還有連著的大腦！”
王言的呼吸猛地一滯！
瞳孔微微收縮。
他研究理論多年，卻從未想過這一層。
“你運氣不錯。”玄老的赤眸裡閃過一絲讚許。
“有生之年能見到最頂級的本體武魂。不過……”
他話鋒一轉，皺了皺眉。
“他的武魂應該沒完全激發，否則，怎會用著十年魂環？真是暴殄天物。”
王言心中一動，正要追問，卻聽玄老揮了揮手：“行了，新生考核排位賽，我去看看。你跟小寧說一聲，給我留個位置。”
“是！”
王言連忙應下，躬身行禮時，眼角餘光瞥見玄老又坐回去，重新抓起一隻燒雞，大口啃了起來。
彷彿剛才那番指點江山的話語，只是醉後的胡言。
風又起，吹得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王言轉身離開，腳步比來時輕快了許多。
玄老這句話，意味著那個叫霍雨浩的少年，已經被學院真正的高層盯上了。
……
玄老望著湖心島，赤紅色的眸子裡忽然閃過一絲複雜。
本體宗的宗主。
毒不死。
第一次見本體宗的人，就是那傢伙。
渾身裹著黑黢黢的袍子，站在毒瘴裡跟沒事人一樣，號稱百毒之身。
自己與他年輕時，因為一些矛盾打得天昏地暗。
對方的本體武魂詭異得很。
傷口剛裂開就能自愈，毒液沾到面板上就冒白煙。
自己的武魂雖然是饕餮，但是也經不住這樣造啊！
只能先行離開……
他灌了口酒，試圖壓下那點翻湧的回憶。
“嘖。”
玄老咂咂嘴，把啃剩的雞骨頭扔回湖裡。
水花濺起又落下，剛才的思緒像被打散的霧。
“這烤雞味道越吃越膩了。”他摸了摸肚子，皺著眉往四周瞅了瞅。
“不知道還有啥好吃的……”
赤眸裡的複雜漸漸褪去，又變回那副散漫的樣子。
湖邊。
玄老舉著葫蘆，望著湖面倒映出的亂髮人影。
赤紅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精神屬性的本體武魂……倒是有些年頭沒見過了。”
他喃喃自語，又灌了口酒，酒香在風中散開，帶著幾分期待。
“希望別讓老夫失望啊……”
……
周漪站在講臺上，灰袍下襬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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