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羽看著靶位的方向，滿意地點點頭。
剛才親身體驗過霍雨浩的精神探測，他大致猜到了範圍，此刻見效果如此顯著，眼裡的光更亮了。
他沉默片刻，對助手道：“一百米移動靶。”
霍雨浩微微一笑，暗中調整魂力。
精神探測的範圍驟然拉長、收窄，像一道無形的線，精準地延伸到一百零一米。
這已是他目前的極限。
畢竟現在他還沒有經過丹藥的淬鍊，魂力還不夠精粹。
“霍雨浩學弟，你也太牛了！”
和菜頭眼睛瞪得溜圓。
剛才聽到一百米時，他都快放棄了，可腦海裡的畫面突然拉伸，連靶標背面的齒輪轉動都看得一清二楚！
和菜頭眼神瞬間冷靜銳利。
不再猶豫，扣動扳機。
“轟！”
又一聲巨響，百米外的靶標應聲而碎。
“咦？！”
帆羽猛地前傾身體，臉上寫滿震驚。
這已經是他遇到和菜頭後，多年來第一次在一天內接連失態。
“霍雨浩，你怎麼……”帆羽剛想問，眼中的視覺，卻突然一變。
帆羽大驚！
明明剛才的探測範圍還在五十米左右。
此刻竟硬生生拉長到一百零一米！
雖說是直線距離，卻已足夠覆蓋定裝魂導炮的有效射程！
“好！哈哈哈哈！”
帆羽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震得旁邊的器械都嗡嗡作響。
“好一個探測魂技！簡直是為魂導炮而生的！”
他幾步衝到霍雨浩面前，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激動。
“霍雨浩！你願意拜我為師嗎？”
“願意！”
霍雨浩毫不猶豫，順勢拜了下去。
縱然他的魂導知識、技術早已超越此刻的帆羽。
可論資源、人脈和經驗，帆羽這座靠山，遠勝過他獨自摸索。
努力一百回，不如靠山一回。
“好！”
帆羽激動得有些手足無措，連忙扶他起來，從懷裡掏出一枚六角形令牌。
令牌是暗銀色的，背面刻著一個遒勁的“羽”字，邊緣還泛著淡淡的魂力波動。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帆羽的弟子了。”
他將令牌塞進霍雨浩手裡，又拉過和菜頭。
“過來見見你大師兄。”
霍雨浩站起身，對著和菜頭恭敬地鞠了一躬，聲音清朗：“和師兄。”
和菜頭連忙擺手，臉上的憨笑更濃了：“哎！師弟快起！以後有啥不懂的，儘管問我！”
霍雨浩微笑著點點頭。
雖然自己的魂導水平已經不比在史萊克學院的所有老師低了，但是對待這個對自己還不錯的師兄，自然不會推脫他的好意。
……
回去的路上，周漪將霍雨浩送到宿舍樓下。
停下腳步時，臉上的表情比在教室裡還嚴肅了幾分。
“霍雨浩，我也沒想到你剛見面就能拜帆羽為師。”她看著少年清亮的眼睛，語氣裡帶著幾分感慨。
“這是你的運氣，也是你的氣運。帆羽在魂導系的影響力極大，不出意外，到了三年級，你大機率會進入魂導系修煉，甚至可能成為核心弟子。”
霍雨浩認真聽著，手上抓著那枚刻著【羽】字的令牌，金屬的涼意透過布料傳來，讓他心裡格外踏實。
周漪話鋒一轉，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但在那之前，你必須透過武魂系的實戰考核。要是連一年級都畢不了業，就算帆羽出面，也保不住你。”
她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
“你若想兼修魂導器，魂力是根基。別因為今天拜師成功就驕傲自滿，修煉一刻也不能鬆懈。”
這番話像溫水煮茶，初聽平淡，細品卻滿是關切。
霍雨浩抬起頭，眼裡帶著真切的感激。
“謝謝您，周老師。我一定會努力，絕不會讓您和帆羽老師失望。”
聽到他把自己和帆羽並列，周漪的臉色幾不可察地變了變。
耳根悄悄泛起一絲紅暈，隨即又被她強行壓下去。
畢竟知道她和帆羽是夫妻的人不多，一個剛入學的新生自然不可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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