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王冬、蕭蕭，你們三個留一下。其他人下課。”
其他學員聞聲紛紛動作起來。
將手中寫著未來修煉傾向的白紙輕輕放在講臺邊緣的木盒裡，紙頁摩擦的沙沙聲此起彼伏，混著座椅挪動的吱呀聲。
最後一個男生出門時特意回頭望了眼，被周漪掃過來的眼神嚇得脖子一縮，慌忙帶上門。
教室裡瞬間空曠下來，只剩下霍雨浩、王冬和蕭蕭三人。
“拿來給我。”
周漪的手指在講臺邊緣敲了敲。
“王冬，你躲什麼？”
霍雨浩率先遞上自己的紙，蕭蕭緊隨其後。
王冬猶豫了一會，還是交了上去。
然後飛快地低下頭，烏黑的髮梢垂下來遮住眉眼，腳步悄悄往後挪了挪，恰好躲到霍雨浩身後。
周漪接過三張疊在一起的白紙，指尖捻開時發出清脆的響聲。
當看清第一張上的字跡時，她眼角的肌肉跳了跳。
第二張，第三張……
“行啊！”
周漪突然抓起其中一張紙，往講臺桌上狠狠一拍。
“你們三個，故意給我個下馬威看看是吧！”
“砰！”
王冬和蕭蕭同時打了個哆嗦。
霍雨浩則無奈地側過頭，用眼角餘光瞥了眼身後的王冬。
早知道早上就該提醒他，填強攻系兩人也依舊不會分班的。
“控制系。”周漪冷冷的道。
她又拿起第二張紙，手腕猛地往下一壓。
“砰！”
又是一聲脆響，講臺邊緣的粉筆盒被震得跳了跳。
幾根白色粉筆滾出來，在桌面上骨碌碌轉著圈。
“控制系！”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尾音裡帶著壓抑的火氣。
“王冬，你縮在後面當烏龜嗎？”
王冬的肩膀又垮下去幾分，額前的粉藍色碎髮垂得更低，幾乎要遮住整張臉。
“砰——！！！”
第三記拍打力道極猛，講臺彷彿都晃了晃。
“還是控制系！”
她的嘴角開始和眼角一起抽搐，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麼，聲音裡的火氣幾乎要噴薄而出。
“你們三個小混蛋故意的是不是？新生考核雖然限制每一組只有一名強攻系，但也明明白白說了三個人傾向性不能一樣！你們倒好，齊刷刷給我寫個控制系，真當我這老師是擺設？”
她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著，講臺邊緣的鐵皮被她捏出輕微的變形聲。
“要不是明天就開賽了，我現在就把你們三個扔出去，看能不能讓你們清醒點！”
目光突然轉向霍雨浩，銳利得像要剜出點什麼。
“霍雨浩，你先說，你怎麼回事？你那精神武魂作為輔助系再合適不過，放著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填個控制系是什麼意思？”
霍雨浩往前半步，脊背挺得筆直，聲音卻帶著幾分沉靜。
“周老師，我一直都希望能夠成為一名控制系戰魂師。我的精神探測能縱觀全場，而且，我的靈眸未來吸收的魂環中，必定會有攻擊型的魂技。因此，我不想單純的成為輔助系。控制系應該更適合我未來的發展。”
雖然理由在心裡盤桓了千百遍，面對周漪的注視還是難免發緊。
周漪盯著他看了半晌，見目光裡面沒有絲毫閃躲，才緩緩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些許。
“有點道理。控制系確實比輔助系更有前途，你這麼選也沒什麼錯。”
她頓了頓，抬手揮了揮。
“算你過關了。”
“王冬，你藏什麼藏？給我出來！”
王冬磨磨蹭蹭地從霍雨浩背後挪出來，臉上掛著討好的訕笑，眼睛卻瞟向別處不敢看周漪。
“周老師，您別生氣。其實吧，我覺得我的能力當控制系戰魂師也沒什麼不行。”
“我要是能憑藉攻擊力控制全場，那不就是控制了麼？而且，我又能飛又能遠端攻擊。控場也不是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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