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羽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顯然沒料到霍雨浩會這麼快提出考核，他盯著霍雨浩看了幾秒，隨後輕嘆一聲。
“也是，你基礎的那些活兒，做得比院裡個別四級魂導師都紮實，魂力既然有二十級，也該試試二級魂導師的製作了。”
他轉身往試驗區深處走，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
“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跟副院長申請臨時二級魂導師考核。”
走到門口時，帆羽忽然停住腳，回頭看了霍雨浩一眼，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快步走了出去。
帆羽離開後，試驗區裡只剩下霍雨浩和和菜頭。
和菜頭撓了撓頭，憨厚地笑起來，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小師弟，你這速度可真夠快的。我當初從一級到二級，磨磨蹭蹭用了快兩年半呢。”
他指了指實驗臺上的半成品四魂導炮。
“你看我這玩意兒，刻個四級魂導迴路都得反覆描好幾遍，生怕出一點錯。哪像你，上次看你做一級魂導器，那手穩得跟老樹根似的。”
霍雨浩笑了笑：“和大哥太誇我了，我也是跟著老師慢慢練的。”
“雨浩師弟你也太謙虛了。”和菜頭把刻刀往桌上一放，語氣認真起來。
“帆羽老師前兩天還跟我說呢，說你對魂導法陣的理解，像是天生就帶著譜子似的。同樣一個魂導迴路，你總能找到最省魂力的刻法，這可不是光靠練就能成的。”
兩人正說著，帆羽已經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卷考核細則。
他把細則往桌上一鋪，手在紙頁上滑動，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感慨。
“副院長聽說你要考二級，說等會要親自過來看看。”
他抬眼看向霍雨浩，眼中有些複雜。
“雨浩，你知道三個月從入門到衝擊二級魂導師意味著什麼嗎？”
霍雨浩“迷茫”的搖搖頭。
“二級和一級可不一樣，算是正式進入魂導器的行業了。這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三個月裡不光學會了爬，學會了跑，還直接站上了職業大賽的跑道。”
“我跟副院長當年聊過你，都說你這進度太離譜，離譜到讓人忍不住懷疑……你是不是以前就接觸過魂導器？”
和菜頭在一旁憨憨地接話。
“我也覺得小師弟不像新手，上次他幫我改了個魂導迴路，比書上的法子好用多了。”
帆羽沒理會和菜頭，繼續說道：“院裡甚至有人猜，你是不是日月帝國派來的？畢竟那邊才是魂導器發展最強的地方。”
他忽然笑了，過來輕輕拍了拍霍雨浩的肩膀。
“但很快我和副院長都覺得，這想法太蠢了。這麼好的天賦，日月帝國要是真有，藏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送到史萊克來？”
“他們那邊，最快從一級到二級也用了兩年。你這速度，說是大陸獨一份，一點不誇張。”
帆羽拿起一支特製的刻刀，遞給霍雨浩。
“考核內容是製作一個二級防禦魂導器，材料都在那邊的架子上。別緊張，按你平時的水準來就行。”
和菜頭湊到霍雨浩身邊，小聲說：“小師弟，加油！”
霍雨浩聽到帆羽提及那些懷疑時，神色微不可查的一動，隨即恢復如常。
他臉上依舊是平靜的神色，心裡卻暗歎。
果然還是太快了。
但轉念一想，快與慢或許本就無關緊要，真正容易引人猜忌的，反倒是不上不下。
霍雨浩點點頭，接過帆羽遞來的刻刀。
那刻刀的刀柄是用混合獸骨打磨而成，握在手裡帶著溫潤的涼意。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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