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月雙眸血紅，直勾勾地盯著蘇白。
體表魔氣愈發洶湧。
“呃啊——！”
洛如月喉間發出痛苦的嘶吼，握劍的手青筋暴起。
蘇白深吸一口氣。
目前這個情況，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雖然說……會有點疼。
但為了神象鎮獄劫，為了特品蘊靈丹，更為了師姐。
值得！
蘇白不再猶豫，邁開腳步朝著洛如月走去。
“你……你想做什麼！”
洛如月的聲音因為魔氣的侵蝕，變得沙啞。
蘇白沒有停下。
“師姐，難道你真的什麼都忘記了嗎！”
蘇白輕聲開口。
洛如月身體微微一晃，聲音更冷。
“我不認識你！”
“你們這些偽君子！都想害我！”
蘇白已經走到了洛如月的面前。
“師姐，如果你不願相信師弟。”
蘇白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那麼……師弟甘願以死證清白！”
音落。
蘇白猛地伸出右手，竟是直接抓住了劍身！
殷紅的鮮血，順著蘇白的指縫，一滴一滴，滴落下來。
染紅了他潔淨的衣袖。
劇烈的疼痛從手心傳來，但蘇白沒有鬆手。
反而，將那柄劍的劍尖，從自己的眉心，緩緩壓下。
一點一點。
最終牴觸在了自己的心口！
此刻。
劍尖隔著衣衫，緊緊貼著他的心臟。
只要洛如月稍微一用力，或者他自己再往前一送。
這柄劍，就能輕易洞穿他的心臟。
“師姐……”
蘇白臉色蒼白，聲音堅定。
“師弟若真的是十惡不赦之人。”
“也會將僅存的善意，留給師姐你。”
他的眼神直直地看著洛如月雙眸。
真誠，甚至帶著一絲……委屈？
兩人對視。
洛如月僵在原地。
她握著劍柄的手，在劇烈地顫抖。
眼中的血色，更是開始劇烈地波動。
“蘇……蘇白……”
她喃喃低語，聲音中充滿了迷茫。
“師弟……”
“呃……啊啊啊！”
洛如月猛地抱住了頭，發出淒厲尖叫。
“我的頭……好疼……好疼啊！”
無數混亂的記憶碎片，像是潮水一般湧入她的腦海。
有熟悉的宗門，有和藹的師尊，還有……一個模糊的身影，總是默默跟在她身後。
那個身影，好像就叫……蘇白。
“師姐！你怎麼樣了？”
蘇白見狀，心中一緊。
他知道，這是關鍵時刻！
“師姐，相信我！”
“你絕對不會有事的！”
“我是蘇白啊！你的師弟！”
“我怎麼會害你！”
洛如月豁然抬頭看向蘇白。
血色雙眸內隱現清明。
“蘇白……師弟……”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此刻。
蘇白能感覺到洛如月抓住劍柄的力道正在減弱。
“師姐，看著我。”
蘇白的聲音放柔了一些，卻依舊帶著力量。
“你不是一個人。”
“有我在。”
音落。
洛如月眼中的血色，褪去了一絲。
她顫抖著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
然後，她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觸控向蘇白的臉頰。
蘇白沒有動，任由她的手指劃過自己的臉龐。
“師姐……”
洛如月的聲音細若蚊蚋。
“我……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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