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瑩瑩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了然。
果然！
仙子姐姐果然是對蘇白前輩有想法的！
只是她自己還沒弄明白，或者是不好意思承認。
趙瑩瑩在心中默默組織著措辭。
慫恿這種事情，她最擅長了。
尤其是慫恿這位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姐姐。
一定很有趣！
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洛如月依舊看著不遠處的蘇白。
柳露的身子，似乎又往蘇白那邊湊近了一些。
她臉上的笑容，也愈發顯得刻意。
洛如月的心口，那股莫名的煩躁感，越來越強烈。
像是有無數只小蟲子在爬。
讓她坐立難安。
懷裡的小狐狸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輕輕蹭了蹭她的手臂。
趙瑩瑩看到洛如月這副模樣，心中更有底了。
她湊近洛如月，壓低了聲音。
“姐姐。”
“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趙瑩瑩的語氣裡帶著引導。
洛如月緩緩轉過頭。
“想殺人。”
三個字，輕飄飄的，卻又重如千鈞。
趙瑩瑩：“！！！”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心頭猛地一跳。
乖乖隆地洞！
這位仙子姐姐……
看起來清冷出塵，怎麼一開口就這麼……勁爆！
趙瑩瑩眨了眨眼，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她偷偷嚥了口唾沫。
這位姐姐，莫不是……真的喜歡殺人？
看上去文文靜靜，漂漂亮亮的。
沒想到骨子裡是個狠角色啊！
不過……
趙瑩瑩眼底閃過一絲興奮。
這樣才刺激嘛！
她就喜歡這種反差的！
與此同時。
蘇白正慢條斯理地啃著最後一塊鹿肉。
旁邊的柳露，看著蘇白那俊朗的側臉，眼神越發熱切。
她柔柔弱弱地開口。
“蘇白前輩……”
蘇白頭也沒抬。
只是嗯了一聲，示意自己聽著。
柳露咬了咬下唇，聲音楚楚可憐。
“我……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這肉，它……它好像有點硬。”
她將手中那塊烤肉舉到蘇白面前。
“您能不能……幫我撕一下？”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滿含期盼地看著蘇白。
蘇白終於停下了咀嚼的動作。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柳露臉上。
那眼神，十分認真。
柳露心中一喜，以為自己的示弱起了作用。
然而，蘇白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蘇白用一種十分惋惜的語氣開口。
“你這麼年輕。”
“牙口就這麼差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柳露，然後搖了搖頭。
“真不行啊。”
“這可怎麼好。”
柳露臉上的表情，從期待再到錯愕。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邊上的陳凡正啃著骨頭上的最後一點肉絲。
聽到蘇白的話，他猛地抬起頭。
嘴邊還沾著油光。
他用力點了點頭，表示萬分贊同。
“沒錯！蘇白前輩說得對極了！”
陳凡把骨頭一扔，擦了擦嘴，認真地看著柳露。
“姑娘啊，不是我說你。”
“年輕人，牙口還是得要好一點才行啊！”
“你看看我，再看看前輩，牙口就好得很！”
“不然以後遇到好吃的，硬一點的，都啃不動，那多虧啊！”
陳凡說著，還頗有感觸地咂了咂嘴。
柳露：“……”
她感覺自己胸口一陣氣悶。
這兩個人……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故意的！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笑容。
“多……多謝前輩和這位道友關心。”
“我……我自己來就好。”
說完，她低下頭，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烤肉。
彷彿那不是鹿肉，而是某個不解風情的人。
眾人吃得差不多了。
蘇白正準備起身，收拾一下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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