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又是你?田某這次認栽,兄弟放我一馬如何?日後但有差遣,田某上刀山下火海,必還這份情。”
水榭大廳上。
田伯光身體半躺,面色蒼白,似乎是渾身無力,說話都有些中氣不足。
羅橫邁步進屋,目光在地上趴伏的女子身上掃過。
“你是在求我啊?”
田伯光面頰抽動,不過還是一副虛弱的樣子。
“就當是吧,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你在菜裡究竟是下了什麼毒?”
羅橫輕笑,毒個屁,自己只是在滷雞肚子裡,沾了點兒生石灰粉。
完全不可能造成這樣的情況。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這傢伙在演!
不過說到演戲,看過那麼多影視劇的自己,還能怵了他?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那你可不就輸定了麼!
儘管心底已經將這傢伙看穿。
羅橫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拖了一張椅子,坐到田伯光對面。
一副大局在握的模樣。
“你能不能先跪下?”
“什、什麼?”田伯光一愣。
“呵呵……”後面跟進來的曲非煙笑出聲來。
羅橫輕笑:“沒什麼,你先跪下,我有個事求你。
“你若答應了,再聊你求我饒你的事。”
好傢伙!
田伯光差點沒繃住,暴起撲向羅橫。
有他媽這麼說話的麼?
心底估算了一下雙方現在的距離。
前後兩次與羅橫交手,對羅橫那驚人的怪力。
他現在忌憚的很。
特別是在破廟那回,羅橫可是當著他的面。
倒拔立柱,給田伯光留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現在還真不敢跟羅橫正面放對。
“形勢如此,兄弟你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何必還要咄咄逼人?
“田某認栽還不成麼?”
羅橫搖頭:“你不跪,我怎麼知道你是真認還是假認?”
“你……”田伯光咬了咬牙,手艱難的撐著桌面。
企圖起身。
羅橫嘴角笑意更濃,抬手慢條斯理的伸進懷中。
就在這時,田伯光似是因為體力不支,突兀的往下滑去。
就在桌面遮住羅橫視線的剎那。
眼底精光暴閃,一手摸到藏在桌面下的佩刀。
另一手搭在桌沿,猛的一使力,便要掀翻桌面。
嗯!?
又一使力……
桌子紋絲不動!
田伯光愕然抬頭。
卻見羅橫一手搭在桌面上,臉上似笑非笑,正盯著他。
知道自己的偽裝暴露,藏在桌面下的手一揮。
嗆!
長刀出鞘,向著羅橫雙腿砍去。
嗤!
兩條桌腿應聲而斷。
桌面卻在這時反向掀起……
羅橫單手提著桌面,照著田伯光便砸了下去。
在回雁樓已經吃過了一次虧,田伯光不敢硬接。
身子如同游魚般,貼著地面嗤溜出去。
絲毫沒有糾纏的意思,縱身便衝向水榭視窗。
羅橫一揚手。
田伯光頭也未回,反手一刀劈來。
嘭!
白塵爆開……
碾成細碎的生石灰粉散開,灑得田伯光滿身都是。
好在這傢伙很是機敏,察覺到不對勁,提前抬手護住了面門。
不過匆促間,也只能護住眼睛。爆開的石灰粉,還是灑得他滿身都是。
“嘿嘿,就憑這點伎倆,想拿下我田伯光?今日就不奉陪了!”
田伯光不忘回頭丟下一句嘲諷。
羅橫嘴角抿起,甩手便將桌子扔了出去。
“還想來這招?沒用!”
田伯光得意一笑,縱身躍出窗臺。
本來準備踏水借力而行。
想到羅橫那一身怪力,又擔心他扔東西砸自己。
乾脆落入水中,準備故技重施,遁水而走。
只是剛一入水,忽然發覺不對勁。
裸露在外的面板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田伯光恍然回神。
事起倉促,忘記了生石灰沾到水會發熱……
黏在面板上的石灰粉與水起了反應,燙得田伯光心頭一慌,縱身便想躍出水面。
只是一抬頭。
愕然發現,一張桌面從天而降……
心頭一驚,強忍著疼痛,便要潛入水中。
卻見羅橫腳踏桌面,轟然落入水中。
猶如一顆炮彈,在水面爆炸開來,水花濺起丈餘高。
水浪推得田伯光身子一歪,順著浪花漂出去。
咔嚓!
桌面破碎,羅橫整個人落入水中,消失不見……
田伯光連忙扭頭四處尋找。
忽然感覺腳踝一緊。
心頭大驚,連忙反手一刀劈出。
可惜,有水流的阻隔,這一刀大失準頭。
還不待田伯光改變策略,用刀尖往下扎。
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大力拉扯,整個人沒入水面之下。
咚!
緊接著便是迎頭一記重拳。
田伯光本能張口痛呼,四周無邊的水壓襲來,將慘呼聲憋了回去。
水花翻滾……過不多時。
水面漸漸恢復平靜……
曲非煙站在窗臺處,朝下張望。
半晌沒見動靜,正猜測著,這兩人是從水下打遠了,還是都溺水了?
水面忽然冒出個腦袋。
噗!
一口水箭吐出,羅橫長長的出了口氣。
祖傳的跑船手藝,原主從小也跟著二叔學習過的。
滔滔汪洋都能闖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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