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開局截胡嶽靈珊

第76章 誓約一諾

當下活躍於東南沿海一帶,最大的海盜頭子。

其實是個名叫汪直的漢人。

此人本是出身徽州,與徽商三大家餘、姚、謝氏皆有合作。

後因利益反目,遠走海外投身海盜陳思盼團伙。

站穩腳跟後,又反手吞併了陳思盼的艦船,聯合數股海盜,組成“鉅艦聯舫”。

由於其早年在徽商集團的經歷,在江南人脈甚廣。

與許多江南綠林道上的江湖人,也有交情。

又趕上江南富戶推動禁海,官軍自此沒有多少海洋水軍活動。

汪直趁機把持住了東瀛的白銀源頭。

壟斷了這條白銀貿易線路。

迅速積累了潑天的財富。

有了錢財,還有江湖門路,很多在武林中,混得不如意的下九流,紛紛出海相投。

汪直亦是欣然接納,又在東瀛招募了不少浪人刀客。

有了這些高手的支援。

汪直在東瀛平戶島紮下根基,建立一套自己的小朝廷,自號“徽王”。

儼然一副在海外裂土分疆,自立一國的架勢。

這些訊息,都是這些天與俞大猷閒聊之時得知的。

羅橫倒是對那位徽王有些興趣。

若是此人還承認自己漢民身份。

帶著領土並回來,或許在史書上,也能得個開疆拓土的美名。

可惜這種情況,想來不會發生。

……

清源山,乃是俞大猷早年學藝練武所在。

坐落在泉州府城北面,不足十里。

而福全所要塞,至泉州卻有小百里路程。

若是騎快馬,一日便可抵達。

可惜,羅橫暫時還沒找到能馱著自己長途趕路的神駒。

俞大猷傷勢未愈,也不便急行趕路。

乾脆由羅橫牽著馬,二人邊走邊聊,倒也不悶。

一大早出發,直至傍晚時,距離泉州府尚有二十餘里的路程未走完。

“俞兄,咱們還是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再趕路吧。”

考慮到俞大猷的身體狀況,羅橫指著道旁一座媽祖廟提議。

俞大猷此時確實也感覺累了。

點頭應道:“便依你的,歇一夜,明日正好正午趕到清源山,讓鄧城那傢伙請咱們一頓山上野味。

“你可不知道,他們家的廚子,做出的凍筍可是一絕。”

俞大猷笑著下馬,雙腿有些發軟。

羅橫攙扶,上前叫門。

不多時打廟中出來位廟祝開門。

聽聞二人借宿的請求。

也沒有為難,請二人入了廟內。

羅橫知機的塞上一兩銀子,當作香火謝禮。

廟祝樂呵呵收下……

將二人引至側廂,不多時又送來幾樣素齋。

羅橫如今飯量極大,出門的時候,特地準備了不少乾糧。

這點新鮮的素菜,便都推給俞大猷。

自己啃了半條烤熟的火腿。

“俞某自認習武后,也是個大肚漢,只是比起兄弟來,還是自愧不如啊……”

儘管已經多次見過羅橫吃東西。

俞大猷還是不免感嘆。

“叫兄長見笑了。”

羅橫笑道。

“能吃是福,正是因你能吃,方有這般驚人的氣力。我羨慕的緊呢,哪裡是什麼笑話。”

俞大猷哈哈笑著。

又問道:“兄弟,這幾日咱們也聊過不少,還未問過你,今後有何打算?”

羅橫微怔。

俞大猷又繼續道:“你能因當日之約,不遠萬里,前來泉州,為兄敬佩的很。

“可如今的局勢,這些日子我也與你說的夠清楚了。

“你與我等不一樣,不是軍戶,也不用受衛所管制。

“其實完全不用攪進這灘爛泥潭中。”

羅橫語氣淡然:“我不是軍戶,也不妨礙殺倭。”

俞大猷神色一怔,直直與羅橫對視。

片刻後,眸光微垂。

嘆道:“兄弟好品性,若我大明子弟,人人如此,何愁區區賊寇。”

羅橫忽然露出笑容,笑的古怪。

“兄長可有興趣,與我再約一場?”

俞大猷奇道:“約什麼?”

“若有一日,待我武學大成,兄長可願領麾下之兵,與我一同出海,徹底蕩清這片汪洋,還大明一個海靖波平?”

這話說的,餘大猷沉默更久。

怔怔看著羅橫雙目,只覺得此刻羅橫的眼神,似是蘊著刀子似的,亮得能刺穿人胸膛。

“哈哈哈哈,好!兄弟此志,可不得了!

“可惜此地無酒,區區幾碟素菜,配不上這番壯言!”

俞大猷一手拍著肚子,仰頭豪邁大笑。

待笑完了,又收斂神色,鄭重道:“我俞大猷答應你,若真有這一日,只要你託信到面前。

“山高水長,必赴此約!”

說罷竟不顧身上痠痛,猛然起身。

抱拳對著羅橫躬身行禮。

羅橫同樣抱拳回禮,嘴角笑意更濃幾分。

二人相視大笑,羅橫指節輕釦蕩寇鐧柄,發出咚咚金鳴。

胸中豪氣頓生:“今日與兄長一諾,他日必定揚波東進,蕩盡倭奴!”

廟外。

夜色深沉。

秋風漸起,帶走白日裡的熱氣。

林間知了蟬鳴,似是在應合屋中二位的承諾!

這一番相約,二人心情俱覺激盪。

俞大猷這一日趕路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又拉著羅橫天南海北的聊了許久。

他可是中過秀才功名的,讀書甚多。

若不是因父親病逝,回家承襲,怕是能繼續科舉,步入翰林。

羅橫雖對聖人文章,子集經典瞭解不多。

但來自後世的記憶,多有奇思妙想。

二人是越聊越投機。

話題轉到海戰上,都覺得當下海戰。

個人武勇若不達到傳說中,越女劍那樣,一劍抵擋三千越甲的非人境界。

還是得以火銃與佛郎機炮為主。

可惜,羅橫前世對這方面瞭解不多。

雖偶爾看小說,窺得一二言語。

其實都是似是而非,淺顯皮毛。

有時候甚至還沒有俞大猷瞭解得透徹。

鬧得羅橫也不得不感嘆。

好在自己有掛。

而這個世界有武學!

偉力歸於一身,假以時日,一人抵千甲萬乘,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不覺。

時間便到了下半夜。

羅橫體質非人,依舊神采奕奕,不過卻察覺到,俞大猷的哈欠越來越密。

終是有傷在身,於是開口提醒。

二人各自合衣而眠,閉目休息。

片刻後,俞大猷那邊便響起輕微的鼾聲。

羅橫卻是還沒什麼睡意。

乾脆悄悄起來,走到院中。

手裡捏著枚銅錢,正尋思著,出廟再練習練習。

這些時日,他每日鑽研,對這銅錢鏢,倒已摸索出幾分心得。

十步之內,不能說指哪打哪。

固定不動的目標,十中八九。

但打移動目標時,準頭卻差了很多,大約能有個半數機率。

這樣的準頭,在江湖廝殺中,當然無法令有些微強迫症的羅橫放心。

所以才要抓緊時間,時時練習。

令羅橫鬱悶的是,自從開始拿銅錢當暗器以來。

自己扔了也不知有幾百上千回了。

面板之上,卻沒有生成技能。

無疑應證了,自己這個金手指,好像是無法自行創新技能功法的。

這一點讓羅橫頗為不滿。

畢竟,他還想在荊楚劍法的基礎上,改良一套更貼合蕩寇鐧的武學呢。

不過羅橫心中,還有些猜測。

或許,是因為武學經驗的原因。

眼下所有的經驗值都已經耗盡,只能等下回有了經驗值後。

再行實驗了。

而且,羅橫在心底,對保定府那位的飛刀神技。

也是惦念已久……

說不得得找個機會,北上一趟,會一會這位著名牛頭兄!

畢竟牛頭人,最好做兄弟!

正沉思間,羅橫忽然神色一動。

腳下微錯,輕功三疊雲施展開來,身形無聲竄出,落入廂房廊下的陰影當中。

羅橫方一消失,自屋簷上,冷不防探出個腦袋。

來人輕功無疑極高,比之當日的田伯光,亦不遑多讓。

倒掛在屋簷上,頭下腳上。

竟還能微微傾斜,湊近到廂房窗戶邊。

一指戳破窗格紙。

貼上前衝裡面瞄了眼。

羅橫靜靜看著這人動作,猜測著對方的來意。

卻見那人影衝裡面看了眼,又自懷裡掏出一支半尺長的小棍。

叼在嘴上,順著他破開的小孔往屋裡伸。

這一幕令羅橫想到許多武俠影視中,吹箭,吹煙下毒的手段來。

俞大猷此時可還在屋中。

於是再不拖延。

揚手便將扣在掌心的銅錢打了出去。

同時體內混元內勁催動,身形猶如鬼魅,衝向那道身影。

咻!

小小的銅錢在羅橫加持的力道之下,發出尖銳的嘯鳴。

那身影沒料到身後有人。

聽到動靜,身子一顫,雙腿發力便想竄回屋頂。

只是羅橫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

噗的一聲。

銅錢入肉。

黑影悶哼一聲,身形再也掛不住,倒栽而下。

羅橫此時卻已趕到。

蕩寇鐧還留在房中,並未帶出。

羅橫一掌推出,印向對方頭部。

以他如今的修為,配合一氣混元掌的發力。

這一掌都不必按實,隔空便能叫此人腦袋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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