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不敢當,使不得、使不得…!”
嶽不群連連擺手推辭,本來心中還有些彆扭。
如今王元霸盛情相邀,還特地備齊車馬。
林平之與羅橫又提前到了洛陽,老嶽順水推舟。
與王元霸同乘一車。
華山弟子收拾行李。
出門便見王元霸準備的鎏金包銅的馬車就停在門外,錦緞車簾在火把燈籠的映照下,泛著蜀錦特有的光澤。
襯得華山眾人的粗布行囊愈發寒酸。
到了王家府門外,見了王家這般高門大院,樓舍儼然。
不禁一番暗歎,果真是豪富。
望向林平之的目光,都多了股複雜。
羅橫悄悄落到後面,湊到嶽靈珊身邊。
見她手臂上還纏著紗布,短短月餘不見。
俏臉竟消瘦不少。
溫聲問道:“師姐你告訴我,是哪個不長眼的,把你傷成這樣?
“我去給師姐報仇。”
嶽靈珊嘴角微抿,眼波流動。
不過轉念想到,他在衡陽竟帶著曲洋的孫女離開,都沒有回去找自己。
又有些吃味,把頭扭到一邊,不搭理他。
羅橫卻是一把攥住她的手。
嶽靈珊慌張的想要抽回:“你做什麼?”
羅橫哪裡會在意這些?
三言兩語便哄得嶽靈珊放下矜持。
出發之前,王元霸早已經吩咐備好酒菜。
宴請華山眾人,且這麼短的時間,不僅廣請了洛陽武林中的知名之士相陪。
竟還來了不少士紳名流,富商巨賈。
席間嶽不群被推舉上座,由王元霸親自陪著。
這一回羅橫與林平之,卻只能敬陪末座。
好在羅橫本就不好飲酒,更不喜歡酒桌上推讓的客套。
前世作為牛馬,酒桌上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四處作小,委曲求全。
穿越後還得如此,豈不是白穿越了?
而且令狐沖乃是華山派大弟子。
除了嶽不群外,便以他居長。
此時他傷勢未愈,面色萎靡,坐在第二席中。
引得一眾作陪暗暗側目,卻也不敢當面失禮。
加上王家對華山派之人重視無比。
令狐沖那一桌上,也都是由二代之人王伯奮相陪。
席間對令狐沖也是殷勤至極。
只是令狐沖卻是神情悽苦,老是拿眼往下首瞄著羅橫與嶽靈珊。
旁人與他說話,他也無心搭理,往往問上三五句,他才答上一句,還經常答非所問,顯得心不在焉,瞧人不起。
時間一久,王伯奮心中自是不樂意。
又想到剛剛去接嶽不群時,見到華山派之人,竟都是在破屋落腳。
華山派在江湖上好大的名頭。
居然這般落魄,尚不如自己王家外出時風光排場。
心底對華山派的觀感,又降了三分。
當下將話題轉到武學探討上,旁敲側擊,提了幾個疑難請教。
令狐沖一直瞧著羅橫與嶽靈珊越坐越近。
當著滿堂賓客,竟都已歪到一張凳子上。
哪有心思與人論什麼武?
對王伯奮的問題,只是嗯嗯啊啊的應付著,全是牛頭不對馬嘴。
王伯奮更覺憤怒。
他王家在中州一帶武林,也是人人敬奉的豪門。
自己父親對華山派眾人更是禮待有加,甚是尊重。
王伯奮自忖此間宴上,自己禮數也做的周到,不曾半點怠慢。
竟被令狐沖如此小瞧。
當下與席間作陪的幾人打了個眼色。
口中捧著:“令狐少俠海量!”
七八人輪番端杯,連連向令狐沖敬酒。
令狐沖心情鬱悶,酒到杯乾,轉瞬間已喝了數十杯。
本來以他的酒量,加上內力在身,平日裡便是喝上一兩百杯,也不會真個就醉倒。
可此時舊傷未愈,內力打了折扣。
兼之酒入愁腸,狀態不佳。
此時神態已經開始迷離,滿心滿腦的,盡都想著小師妹這一路上對自己的態度變化。
一旁王伯奮將令狐沖的表現看在眼中。
敬酒更加頻繁。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