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麼子鼠殿,不就是一群陰溝裡見不得人的老鼠嘛!”
“告訴你吧,冉清秋已經被我們塵世管理局看上了,你們這群臭老鼠識相的就趕緊滾。”
虛鼠聽到塵世管理局時瞳孔一縮,心裡已經萌生了退意。
但聽到顧寒衣這麼偏低她們子鼠殿,內心不禁生出一股憤恨,想著給眼前這人一個教訓。
對著顧寒衣就吐出一口黑氣,但誰知顧寒衣的反應更快。
直接從手中的寶劍中打出一道寒冰劍氣,一擊就打散那團黑氣。
隨後去勢不減的朝著虛鼠打去。
虛鼠看到這一幕,嚇的魂都飛了。
“玄冥劍氣!你是玉面判官——顧寒衣!”
趕忙發動虛空遁術躲開了那道劍氣,但還是遲了一步,右臂仍然被寒氣傷到。
隨後虛鼠又突然出現,抱起冉清秋就開始用遁術逃跑。
顧寒衣見此狀況也一路追了過去,最後在濱海大學後山的水潭前追到了虛鼠。
但誰知虛鼠此時也不再逃跑了,對著顧寒衣嘲諷道:
“什麼玉面判官,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顧寒衣大怒,正準備一劍將虛鼠劈殺時,只見虛鼠從懷中掏出一枚寶珠扔進了水潭中,隨後一個傳送門就出現在水潭上。
虛鼠帶著冉清秋,踏入傳送門,消失在空中,只留下在原地咬牙切齒的顧寒衣。
“該死的!居然是【遁水珠】!”
“讓這滑不溜秋的老鼠就這樣跑了!”
“不過她跑不遠的!中了我的玄冥劍氣,她只要還在濱海,我手中的冰魄劍就能感應到!”
感應著手中冰魄劍的指引,顧寒衣又整整追了一天,終於追到了虛鼠藏身的城中村。
辛苦了兩天兩夜的顧寒衣,此時當然是渾身怨氣,再加上陰曆戴著的那麼詭異的面具,自然不想聽陰曆的解釋,直接把他當成了虛鼠的同夥。
此時的場中,陰曆還不知道顧寒衣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發洩物件,還在盡力的閃躲著她打來的一道道劍氣。
感受著自己體內減弱的力量,陰曆明白這是因為【歸鄉者之弒】的時間快要過去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對面顧寒衣的氣勢怎麼越漲越高了啊!”
“這個瘋女人,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亂砍。”
陰曆此時已經陷入了僵局,不知道該怎麼破局。
“難道說又要消耗功德啟用一次威靈劍的武判狀態嗎?”
陰曆明白此時不是節省功德的時候,陰曆擔心的是自己一道破邪法雷下去會把顧寒衣劈死,這樣自己就徹底站在官方的對立面了。
但看著顧寒衣那越來越犀利的劍氣,而且招招對著自己的要害而來,陰曆的壓力空前之大。
就在陰曆下定決心,準備消耗功德給顧寒衣一道破邪法雷時。
在一旁昏睡的冉清秋此時醒了,揉了揉眼睛,看著場中不斷廝殺的兩人。
張大了嘴巴,用驚訝的語氣說道: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顧姐姐你怎麼也在這裡!還有陰……”
似乎想起了什麼,冉清秋趕忙捂住了嘴巴。
幸好此時顧寒衣正專心的對付陰曆,沒聽清冉清秋說的,要不然陰曆的身份就暴露了。
但冉清秋的聲音還是吸引了場中兩人的注意,只見陰曆和顧寒衣此時默契的收手。
顧寒衣抓住時機跑到冉清秋旁邊將她護在身後,隨後劍拔弩張的看著陰曆。
只聽顧寒衣對冉清秋輕聲安慰道:
“冉妹妹別害怕,我是來救你的,等一會兒我解決了這個小賊就帶你離開。”
“不過你要小心,那個當時綁架你的臭老鼠還沒有出現,這應該是她的同夥。”
其實這個時候顧寒衣已經有了一絲疑惑,對面這個戴著惡鬼面具的人剛剛居然沒有阻止自己。
冉清秋望著場中戴著面具的熟悉身影,她一眼就看出那就是陰曆。
但她此時也明白過來,顧寒衣是誤會了,錯把陰曆當成了綁架自己那人的同夥。
眼睛珠一轉,暗地裡給陰曆使了個放心的手勢,隨後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開口說道:
“什麼?當時綁架我的人居然還在?”
“顧姐姐你趕快帶我走吧,萬一一會兒那個綁架我的人回來了,我們想走都不好走。”
其實顧寒衣也早就萌生了退意,剛剛那麼的強勢一方面是因為自己滿肚怨氣需要發洩一下。
另一面則是想著趁著虛鼠還沒出現,趕快把她的同夥拿下,不然一會兒自己就要一打二,太被動了。
但此時見一時也拿不下陰曆,再加上冉清秋此時已經在自己身後,自己隨時可以帶著她離開。
此時被冉清秋這麼一說,內心也下定了決心。
對著冉清秋說道:“一會兒你跟緊我,我帶你衝出去。”
冉清秋裝作害怕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見狀顧寒衣不再猶豫,一道猶如冰牆般的劍氣從她手中的寶劍中飛出,剛好將她們和陰曆隔絕開來。
隨後警惕的看著陰曆,帶著冉清秋快速離開。
陰曆的法力早已耗盡,但還是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動不動,默默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在內心給冉清秋的機智點了贊。
“幸好冉部長機智啊,要不然我可打不過那瘋女人。”
看著顧寒衣最後召喚的那道冰牆,陰曆打了個寒顫。
“這瘋女人至少有凡塵四階的實力了吧,而且她的命格看起來也很厲害。”
“不行,我還是趕緊離開吧,別萬一那瘋女人一會兒又回來了。”
陰曆趕忙拖著無力的雙腿離開了這裡。
這處偏僻的暗巷又恢復了往日的僻靜,迎來了它真正的主人。
在陰曆離開後,暗巷的黑暗中,一隻灰色老鼠吱吱的跑了出來。
趴在虛鼠死後化作的那團黑水上狂飲了起來。
這一幕彷彿刺激了暗巷裡所有的鼠群,無數紅色的眼睛從暗巷的黑暗中亮起。
隨後這些老鼠爭先恐後的湧現出來,爭搶著那灘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