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戰爭中,死於疾病計程車兵往往比戰死沙場者更多。
別的可以不兌換,但這個東西,一定要兌換!
四項技術,總計花費400金幣。
他賬戶裡的2400金幣,瞬間變成了2000。
隨著他的意念確認,一股龐大的資訊流瞬間湧入腦海。
獨輪車的每一處卯榫結構,馬蹄鐵的鍛造尺寸,馱鞍的縫製細節,乃至藥材的配比、明礬的用法……所有知識都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記憶深處,彷彿他親手製造、使用了千百遍一樣。
“有這些東西在,子午谷之險,已去七成。勝率,何止翻了一倍……”
劉協將這些技術的圖紙與說明,連夜繪製抄錄下來,封存於錦盒之中。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
翌日。
早朝散去,百官退朝。
劉協獨留下來了四人。
分別是大將軍呂布、太尉皇甫嵩、光祿勳伏完、衛尉董承。
四人被內侍引至宣室殿,心中各懷揣測。
呂布一身戰袍,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間是按捺不住的傲氣。
自誅殺王允之後,他便穩坐大將軍之位,近來女兒呂玲綺又被陛下定為貴人,即將入宮,他呂奉先已是準皇親國戚,可謂春風得意。
雖說皇甫嵩分掌了部分京畿兵馬,但他並不在意。
在他看來,整個大漢的兵馬,遲早都是他說了算。
皇甫嵩則是一身玄色官服,鬚髮花白,面容沉肅。
伏完與董承二人,則顯得有些拘謹。
畢竟越是給劉協做事,便越是能感受到煌煌天威。
所以每次面見劉協,心中總畏懼與敬仰。
劉協溫和道:“諸位愛卿,平身,賜座。”
四人行禮落座,目光都集中在御座上的天子身上。
“今日召四位前來,是為了一件軍國大事。”
劉協開門見山道:“朕,欲在半年之內,對漢中用兵!”
話音剛落,殿內氣氛陡然一變。
“陛下聖明!”
呂布第一個站了起來,臉上滿是狂喜之色,抱拳道:“末將早就手癢了!關中兒郎久不聞戰鼓之聲,筋骨都要鬆了!請陛下降旨,末將願為先鋒,為陛下取下漢中,生擒張魯!”
他本就是一員戰將,太平日子過久了,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與之相反的,則是皇甫嵩。
“陛下,萬萬不可啊!”
“哦?太尉有何高見?”
“陛下!”
皇甫嵩躬身道:“漢中張魯,雖是米賊,但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我軍若要出關,必經秦嶺險道,糧草轉運極為困難。”
“自古以來,由關中攻漢中,勝少敗多。”
“況且,我關中剛剛經歷董卓之亂,元氣大傷,民生凋敝,府庫空虛,實在不宜再興大戰。”
“當務之急,應是休養生息,待國力充盈,再圖進取,方是萬全之策。”
“皇甫將軍此言差矣!”
呂布當即反駁,聲如洪鐘道:“張魯一介妖道,手下不過是些烏合之眾,豈能與我百戰精銳的幷州狼騎、西涼鐵騎相提並論?”
“所謂地勢險要,在我呂布的方天畫戟之下,不過是土雞瓦狗!”
“將軍年事已高,失了銳氣,莫非是怕了不成?”
皇甫嵩被他一頂“膽小怕事”的帽子扣下來,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匹夫之勇!戰爭豈是兒戲!不計後果,貿然出兵,是將三軍將士的性命當做賭注!”
“好了。”
劉協抬手,制止了兩人的爭吵。
“太尉老成謀國,所慮者皆是國家根本,朕豈會不知?”
“你的擔憂,亦是朕的擔憂。”
“不過,朕既然做出此等決斷,自然是有所依仗。”
說罷,他的目光轉向了伏完與董承。
“這也是朕今日特意召兩位愛卿前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