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影那600萬人民幣的買斷費,如同第一股活水,注入了鼎天工作室的賬戶。
宣發戰役如火如荼,五一檔期的硝煙味越來越濃。但
曹煜的心思,卻悄然分出了一部分,投向了一個塵封已久、幾乎被遺忘的角落——那套藏在北二環深巷裡、破敗不堪卻承載著他最大秘密的三進四合院。
這套院子,是他剛“穿”到這個世界時,腦子裡那個冰冷機械音留下的唯二的新手禮包”。
彼時,他身無分文,舉目無親,看著這飛簷殘破、雜草叢生、散發著腐朽氣息的龐大“祖產”,系統留下的,當然是祖產了。
只覺得是個巨大的負擔和笑話。
別說修繕,光是每年的“保護性維護”費用就不是個小數目。
它像一個沉重的錨,拖著他,也提醒著他那荒謬的來處。
但現在,不同了。
香港離岸賬戶裡沉睡的千萬美金,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底氣。
這院子,不再僅僅是負擔,更是他內心深處渴望的、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隔絕喧囂的堡壘。
一個能安放他穿越者的靈魂、金熊的重量,以及未來無數個可能被“活埋”的劇本的地方。
於是他忙碌了起來,
鼎天的兄弟們以為他在為宣發閉關,範兵兵被王京花拉著跑通告,蘇晚專注於《活埋》的票房戰役。
在一個細雨濛濛的清晨,曹煜獨自開車,再次來到了那條熟悉的、被高大槐樹遮蔽的幽深衚衕。
推開那兩扇沉重、漆皮剝落、吱呀作響的**廣亮大門**,熟悉的荒涼與腐朽氣息撲面而來。
影壁牆的磚雕早已模糊不清,長滿了青苔。
前院的抄手遊廊,木柱斑駁,部分廊頂塌陷,露出灰濛濛的天空。
雜草幾乎沒過膝蓋,雨水在破碎的青石板上積成渾濁的水窪。
幾隻野貓被驚動,嗖地竄進更深的荒草裡。
但這一次,曹煜眼中看到的,不再是絕望。
他彷彿穿透了眼前的破敗,看到了飛簷斗拱修復後的肅穆,看到了抄手遊廊下光影交錯的美妙,看到了庭院深深、花木扶疏的寧靜。
這裡,將是他的“鼎天”之外,真正的“家”,也是他埋藏系統秘密的最終保險箱。
他沒有大張旗鼓地招標頂級設計公司,也沒有追求什麼“中西合璧”的浮誇風格。
曹煜骨子裡帶著西北人的瓷實和對“真”的執著。
他透過田壯壯教授的關係,輾轉請到了一位早已退休、卻對古建修復有著近乎虔誠執念的老匠人——人稱“李工頭”。
李工頭年近七旬,手指關節粗大變形,背微駝,但一雙眼睛銳利如鷹,看木頭、磚瓦、卯榫結構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在一個春寒料峭的清晨,曹煜帶著李工頭踏進了這座塵封已久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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