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珍珍與姚一臣為冰箱懸停面面相覷時,大樓另一側,被軍襪堵嘴的屍王阿光,靈敏嗅覺如同遭受十級生化災難。
雖然它不用呼吸,但使用嗅覺還是需要吸入空氣。它僅僅就吸了一口,就感覺眼前整個世界瞬間變成黑白色。
酸腐氣息像三年沒洗的醃菜缸裡泡著死老鼠,又像盛夏暴曬的垃圾場澆了半缸陳醋,燻得屍王蒙著白翳的眼珠都開始上翻。
如果能,它會說:“X12病毒?在這襪子面前就是個弟弟!”
儘管如此,當它被顧鐵山牢牢抱住感受到極大危險時,立即“嗷嗚嗚”的發出呼救。只是嘴被臭襪子堵住,它從鼻子裡發出的聲音像牛叫。
蜂擁而上的穿著迷彩的喪屍伸爪子拖住它的腿,鋼刺般的指甲甚至直接穿透了屍王阿光腿上的皮肉。腥臭的黑色屍液湧出,但卻將它生生固定在地面。
“確定,喪屍王用聲音指揮喪屍。”大喊的同時,上升停頓令顧鐵山大感不妙。
視野中“巔峰時刻”的倒計時步入最後60秒,下面不但有喪屍前來抓住喪屍王的腿腳,還有更多喪屍鼠順著喪屍王的腿朝他身上爬來。
顧鐵山不是光想著捨生取義的新兵彈子,他知道什麼時候,值得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老兵骨子裡都透著股商人的精明,時刻在心裡打著算盤。
就是現在,瞭解喪屍以及喪屍王的習性,就是人類在生化末世翻盤的唯一機會。
“小劉,遮斷攻擊!”
“啥!”接到命令的劉鳴史大驚失色,但他還是掏出早就準備的東西。透明膠帶把一大袋大紅袍花椒粉纏在手雷上。扔前大喊,“首長,那你呢?”
可再也沒有得到顧鐵山的回答,只見他鬆開喪屍王。用帶三稜刺的白蠟杆塞進繩套和身體之間猛然一別,繩套順著光滑的白蠟杆向上滑去。
滑脫的繩套套在喪屍王的脖子上,把它的頸骨拉得發出“嘎嘎”脆響。
可它的爪子還是牢牢抓住顧鐵山胳膊上,在無源青蚨-L的護甲上留下抓痕。
顧鐵山眼角餘光注意到,劉鳴史拋下的手雷落下,他知道他只有三秒時間。
“走你!”
“呯”的一聲,廓爾喀刀弧光劈落,屍王斷爪如枯枝緊擠青蚨-L護甲,黑血噴濺成扇形。
“殺……”廓爾喀刀閃電般朝著喪屍王的腿上斬落。
阿三士兵打仗不行,他們的廓爾喀刀砍喪屍是真不錯。僅僅只是一刀,喪屍王的小腿就被砍斷。
失去其他喪屍拉扯的喪屍王朝著樓頂飛去,甚至顧鐵山還聽到了,大樓另外一側傳來的女高音尖叫。
做完這一切的他朝喪屍群中蹲去,以躲避即將來臨的手雷爆炸,心中暗喝:“沒想到小霍這丫頭還挺有種!”
“轟”
空爆手雷的火光撕裂晨光,大片預製鋼珠飛濺,硝煙騰起的同時刺鼻的花椒味瀰漫。辛辣嗆人的紅色煙塵混合著硝煙騰起,空氣沸騰如滾油潑進辣椒罐。
“阿嚏”噴嚏聲響起,不是一個而是一片。不但喪屍被嗆的噴嚏連連,甚至連喪屍鼠都沒了飛竄的靈巧。它們癱倒在地,蜷著身子瘋狂刨土,恨不得把鼻頭塞進地縫。
顧鐵山抬頭,能看到劉鳴史與張天德正在繩子的拖曳下,飛快重回十五樓。
“這就好,咱老顧也該撩了。”
直起身他直朝樓門跑去,不過他可沒有一個人跑,而是拽著個喪屍士兵一起跑。
當然不是因為什麼研究價值,而是他身上的95步槍與身上的彈匣。
把最後一個彈匣裝到胸前彈藥袋,反手一記三稜刺捅穿喪屍顱骨。自己在青蚨-L的加持下,連蹦帶跳的快速往烏黑的樓門處跑去。
得益於青蚨-L精密的液壓緩衝和消音腳墊,他落地時聲響微乎其微,堪比夜貓潛行——根本是滲透偵察的神器。
可惜,喪屍的聽覺在X12病毒催生下已變得異常敏銳,對活物動靜的捕捉如同獵犬。這原本人耳難辨的微響,在死寂的廢墟里,卻成了指向他的奪命喪鐘!
注意到喪屍雜沓的腳步聲,有了95步槍與彈匣的顧鐵山回身小步後退的同時,用精確的單發射擊阻止喪屍。如此近距離,面對速度極快的喪屍,顧鐵山也能做到槍槍爆頭。
然而喪屍的數量太多,他的阻止根本起不到作用。
這時又一個帶塑膠袋的手雷從空中落下。
“小劉好樣的,手雷扔的正是時候!”
顧鐵山不再遲疑,把“飛毛腿”的速度提到最高。
這玩意是壓力越大,彈力越高,速度也就越快。因此顧鐵山每邁一步,都如同“鐵八極”的起手勢般跺腳,老邁的身體便如輕盈的小鹿般飛竄。
“轟隆”身後手雷爆炸,巨響與花椒的刺激性味道遮蔽了顧鐵山的味道與聲音。
當晨光再度穿透煙霧,樓外除去被手雷炸死的幾隻喪屍之外已經空空蕩蕩。嗅覺、聽覺、嗅覺被遮斷的喪屍,完全失去了目標。
進入樓門的顧鐵山並沒有放鬆警惕,手中95-1自動步槍指著前方。
然而,他驚訝發現,一樓大廳裡並沒有出現喪屍,無論活的還是死的都沒有。
活的能解釋為遊蕩走了,死的呢?喪屍難道還懂收屍?
“小霍記錄,喪屍會收屍體,也許它們也需要進食!”
“我……我和冰箱一起掉下來了。”令顧鐵山驚訝的是霍珍珍只回答了一句,然後就是接連不斷的驚叫與“呯呯”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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