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鐵山回到商超，突然傳來的訊息幾乎令他要跳起腳來。
“敗家玩意，用末敏彈炸喪屍牛？現在那些傢伙又不衝擊大樓，乖孩子一個，他們……”
卸下塑膠鱗甲，正對著風扇猛吹的吉爾也同樣叫起來。
“呸，為了未來之瞳上的奸商就運用末敏彈，該讓喪屍牛衝進去把那棟該死的樓撞塌！”
倒是光著膀子，在風扇轉圈吹汗的磚頭哥道：“軍士長，沒什麼不好吧，那些傢伙太邪乎，早點消滅也沒壞處！”
一旁的站著的田妞，也脫得只剩下輕薄蕾絲內衣，手裡拿著把扇子給自己扇的同時，順手也給磚頭哥扇風。
這時不知從無線電裡聽到了什麼，顧鐵山沉默下來，想了下無奈道：“好吧，別都炸完了，留幾隻，我有用！”
說完不想看磚頭哥兩口子你儂我儂，扔下一句“膩歪夠了，就穿上塑膠鱗甲，今天下午還要訓練。”說罷顧鐵山一個人上了樓頂。
從這兒他能透過喪屍牛在建築上開出的口子，一直看到未來之瞳。他開啟無人機視野，未來之瞳被兩層集裝箱包圍的園區出現在眼前。
喪屍牛衝鋒勢頭漸頹，園區中原本密密麻麻的喪屍，這時多數都葬身在喪屍牛的巨大牛蹄下。無人機憑錄製的“邊牧屍王”的叫聲讓它們安靜下來。
然而兩架從俯衝下來的大型無人機投下一連串彈藥，一朵朵搖曳在風中的傘花彈開。
轉眼又那些使末敏彈蒲公英般減速的小傘被拋棄，末敏彈如死神紡錘，在夜空劃出熾熱螺紋。它們不像導彈需要悲壯的衝鋒，只是優雅地墜落。
下面的喪屍牛群越來越近，在一連串並不響亮的爆炸聲中，無數條2000度的金屬射流從10米的空中閃電中撲下。
只是這些閃電是溶融狀態的橙紅色，而且它們的彈道筆直，像把熾熱的手術刀精準刺入喪屍牛的頭部。
是的，就是頭部，這令顧鐵山微微愕然。他從不知道，末敏彈的精確度居然能達到喪屍牛頭大小。
“軍士長，你不是對喪屍牛還有些什麼想法吧。”
“為什麼不，”顧鐵山掀開臉甲塞進菸斗，打火點燃，吉爾忙跑到上風頭。顧鐵山接著說，“戰場上，一切能利用的有利因素都要想辦法利用。”
“喪屍牛也算有利因素？”吉爾不敢相信的看著喪屍牛在建築物上撞得大口子。
“要不是說你們美麗國的大兵都笨，”面對吉爾的白眼，顧鐵山噴了口濃煙，“其實不是兵笨，而是你們的軍官從來沒有想過發動士兵的主觀能動性。”
“切，我猜你又要嘮叨士兵們如何奮不顧身的炸坦克……其他國家的軍人也會。”吉爾不屑撇嘴。
“要不說你們美麗國人就敗在驕傲上。”顧鐵山搖頭，用菸斗柄點著吉爾，“我們那時候用個碗扣在地下，就能聽到你們坦克汽車的聲音，一水壺熱尿就能減少凍傷，而這種辦法還會推廣到全軍。”
吉爾吃驚的瞪大眼睛，不明白這些辦法是怎麼被想出來的，又有什麼必要推廣。
“就好比喪屍牛，你只看到它破壞，你沒看看那麼壯的身體，要是用來發電得發多少。而且咱們前面的幾十米大道上，搞個地錨一根繩子就能讓喪屍牛跑圈，那前面道路上還會有站著的喪屍嗎？”
吉爾瞪起眼睛，顧鐵山的話在腦海中形成具象畫面，她下意識說：“喪屍不會跳繩。”
喪屍牛拖著繩子繞著錨點跑圈，那麼範圍裡沒有一個喪屍能站起來。
至於說逃跑，多半會被喪屍牛撞倒，直接踩成肉泥。
她的目光轉向硝煙未散的戰場不禁喃喃道：“這麼說得話，喪屍牛全殺了還真有些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顧鐵山含笑道，“我的意思是每個士兵都要多注意觀察，每個士兵都要能開動腦筋，群眾的力量……”
“嗯，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分散式計算！”
顧鐵山一呆，沒想到吉爾的一句話就把他帶到了陌生領域。
“每個士兵就像一個計算節點，那麼他們形成的計算力理論上無限大，任何計算中心的計算機都不可能達到這樣的算力。”
“這……”顧鐵山有點不好意思的用菸斗柄在臉上傷疤處撓了幾下，迅速轉移話題，“我沒大聽懂，不過有件事你能參謀下，我想找大威力手槍，你說用什麼型號。”
“威力大，那就是沙鷹或者.500S\u0026WMag手炮。”一提到沙鷹吉爾便有幾分興奮，“我在家的時候打獵，用的就是隻.50沙鷹改的步槍。”
“噗”顧鐵山吹出中煙：“裝彈太少。”
“騎馬槍，那騎馬槍一定適合你的需要？”
“騎馬槍？”顧鐵山第一次聽到這個名稱，但他敢肯定吉爾的介紹肯定靠譜。畢竟她查德州紅脖子，又是軍人家族出身的遊騎兵。
“溫徹斯特1886，鋸短槍管，只是那東西的後坐力恐怕……”看看顧鐵山蒼老的面孔，但再想想他與喪屍搏殺的狠辣，吉爾的話改成，“能直接震斷普通人手腕。”
“那射速呢？”威力大顧鐵山挺滿意，但要是沙鷹那反應速度，那還是算了。
“槓桿步槍，拉下打一發，改造短行程槓桿能達到每分鐘15發比沙鷹差遠了，不過.45-70高壓彈動能在4000J往上，不是沙鷹那小玩意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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