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茹話音方落,膳堂內已是筷影如電。
田不易的筷子在半空劃出一道殘影,直奔那盤紅燒靈魚而去。
誰知離紅燒靈魚最近的杜必書早有防備,手中筷子一挑,竟使了個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將師尊的攻勢化解於無形。
鄭大禮趁機探筷,眼看就要夾走最肥美的那塊魚腹。
“啪!”
呂大信的筷子突然橫插進來,硬生生將魚腹截成兩段。
“五師弟好身手!”
何大智讚歎一聲,筷子卻不停歇,轉戰那盤清炒靈筍。
吳大義悶聲不響,碗裡已經堆起小山般的靈菇,這靈菇是他早起去後山親自採的,鮮不鮮他最有發言權。
宋大仁最是穩重,先給張小凡碗裡夾了塊排骨,這才加入戰局,誰知一抬頭,那盤蜜汁火腿竟已少了半邊。
“靈兒!”
田不易見坐在李白身邊一個勁給他夾菜的女兒,心裡莫名升起一種不適,突然道:
“把你燉的靈雞湯給為父盛一碗。”
田靈兒鼓著腮幫子,含混不清地嘟囔:“爹你自己盛啊,以你的修為隔空取物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說著田靈兒又往李白碗裡塞了塊晶瑩剔透的筍片:
“李師兄嚐嚐這個!”
“我們大竹峰最好吃的就是筍片了。”
見女兒不理會自己這個老父親,反而繼續給李白夾菜,田不易氣的吹鬍子瞪眼。
李白見大家吃的開心,也將麒麟血釀取了一罈出來,首先就給田師叔敬了一杯,隨後又分給眾人,這才讓田不易怒氣收斂化為滿意。
這小子有眼色。
不僅連麒麟血釀這種好東西都捨得,還知道先敬他。
一眾師兄弟修為不足,承受不住麒麟血釀的藥力,他也知曉輕重,分給他們稀釋過後的血釀。
識大體,懂禮數。
這份心性。
雖說不一定能當我田不易的徒弟。
但當我田不易的女婿倒也勉強合格。
李白又連給田不易敬了幾杯麒麟血釀,酒意上湧,田不易差點拍板來上一句我同意這門親事。
席間其樂融融。
讓人忘卻時間。
直至月出東山。
見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
蘇茹笑吟吟地問起張小凡和李白二人今天的修行情況:
“大仁,今日小凡和李師侄砍伐黑節竹的功課做的如何?可有遇見什麼困難。”
宋大仁正要回答,田靈兒已經搶著道:
“娘你不知道,李師兄可厲害了,第一次砍黑節竹,他就挑了最粗的那根,一刀!“
“咔嚓!”
她小手一比劃,
“就直接砍斷了。”
膳堂突然安靜下來。
幾雙筷子懸在半空,呂大信嘴裡的飯都忘了嚼,杜必書瞪大眼睛,何大智、吳大義、鄭大禮等師兄都驚訝地望向李白。
想當年。
他們哪個沒有被這黑節竹折磨的生不如死。
修行最慢的吳大義更是連砍三年,才練到能將黑節竹一刀兩斷的地步。
這位李師弟只是第一日來,竟然就做到了他三年才做到的事情。
當真是天資驚人!
“不止如此。”
宋大仁放下筷子,正色道:“李師弟揮刀時,我分明感覺到玉清二層的靈力波動。”
“哐當——”吳大義的碗掉在桌上。
他是田不易收下的二弟子,十歲那年入山隨師尊修行,如今已有三十有九,也才玉清三層。
李師弟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模樣。
竟然玉清二層了。
這讓他情何以堪!
身邊的其餘師兄弟沒有在意吳大義的失態。
因為除了宋大仁玉清五層、何大智玉清四層外,他們剩下幾人也都只是玉清三層,而且他們的年紀也都在三十五歲以上!
見眾弟子的模樣。
田不易心知李白的修為有些打擊到它們了。
他輕咳一聲,放下筷子,目光緩緩掃過眾弟子,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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