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言真意切。
將那日發生於幽谷的事情緩緩向李白道來。
說的時候提及奇異珠子。
張小凡酒意上湧,一個沒忍住也將那枚奇異珠子的來歷,甚至草廟村當年他所見的事宜,也事無鉅細,一一說與李白。
這一說就說到了月上中天。
張小凡將積壓在心中許久的秘密吐露。
彷彿卸去了壓在心中許久的一塊山石,整個人看上去都輕鬆了許多。
李白聞言,久久未能出聲。
他在消化張小凡方才所說的種種。
他原以為自己的經歷便已經足夠離奇,未曾想發生在小凡身上的諸多隱秘,比之自己也不遑多讓。
“唉!”
良久,李白輕聲一嘆,輕輕拍了拍張小凡的肩膀。
張小凡本為一山村少年,卻經歷良多,也實在難為他了。
心裡天天壓著此等隱秘,難怪他每每見到小凡,總覺他似有心事,一直未曾放開胸懷。
原本以為小凡性格便是如此。
未曾他竟揹負此等驚天秘聞。
聽小凡所言。
那日他從天音寺普智禪師手中得到那枚疑似嗜血珠的異寶,又得授佛門秘訣,那日更有一精通神劍御雷真訣的青雲門人出現在草廟村血案的當晚,與普智大戰。
此案正魔摻雜,更有佛門參與,隱秘重重。
嗜血珠、神劍御雷真訣、青雲門人、佛門秘傳,一村血案,此般種種有哪一個是普通的山村少年所能揹負的起的。
小凡沒有被這些拖垮,甚至還穩步修行到如今境地,已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小凡,這幾年,你辛苦了。”
李白言辭真摯,目光溫和。
“我知你在憂慮什麼。”
“但你大可放心,此事你並無半點過錯,當初你不過一村中兒童,能活下便已是幸運,又怎能影響那兩人乃至正魔間的博弈。”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既然你那日看見了神劍御雷真訣,就代表我青雲門內也並不安穩,這件事你不要再向他人提起,來日我自去尋師尊商議。”
“師尊為青雲門掌門,定然不可能為魔門奸細。”
“另外你修習佛門秘訣的事情自己知曉便好,雖然我青雲門為名門正派,但佛道兩派自古隔閡,老死不相往來,你兼修佛門功法,此事我雖覺得並無大礙,但若傳出去卻也有可能再生事端,你自己隱秘修行便是。”
“至於你最開始說的法寶一事……你莫非想要祭煉你那攝魄與嗜血珠為劍?”
張小凡點了點頭。
“師兄考慮的異常妥當,師弟定當遵從。”
而後張小凡又疑惑道:
“攝魄?嗜血珠?”
“師兄說的可是我這短棒與奇異珠子?”
李白低聲一嘆,語重心長道:
“師弟,你連此二物究竟是何都不清楚,先前還想將它們祭煉成寶劍?”
“之前被這嗜血吞去一半精血的事莫非忘了?”
“如此凶煞的異寶,你不過玉清四層,萬一再橫生什麼變故,你能保證這一次還能逢凶化吉嗎?”
見張小凡神情恍惚,李白繼續說道:
“我這幾年觀遍門內藏書,對這些奇聞異事頗為了解。”
“古書《異寶十篇》中曾有記載,天有奇鐵,落於九幽,幽冥鬼火焚陰靈厲魄以煉之,千年方紅,千年成形,千年聚鬼厲之氣,千年成攝魂之能,乃是天生凶煞之物,說的便是師弟掌中這黑色短棒了。”
“至於師弟所言的珠子,極有可能為千年前魔教長老黑心老人所持的魔教異寶嗜血珠,有吞食生靈精血之能,當年黑心老人仗之不知殺死過多少正道義士。”
張小凡聞言方寸大亂,一雙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手中的短棒。
以及短棒上那幾乎已經看不出原形的嗜血珠。
他雖然對自己手上這兩件詭異無比的寶物來歷隱隱有所推測。
卻也不敢想象會是此等沾滿血腥的絕兇之物。
“當......”
一聲脆響,張小凡神情木然,任由攝魄從掌中跌落。
他手足皆軟,胸腔沉悶。
這短棒是他於幽谷所得,但幽谷也在青雲門中啊。
而這嗜血珠是普智所贈,但普智分明為佛門高僧,又為何持有這魔教異寶。
而他之前竟然還試圖將這兩樣異寶祭煉為寶劍,還特地來尋師兄幫忙,真是可笑!
這等魔兵。
要是在青雲門其他人面前拿出。
特別是龍首峰那位威嚴極重,掌管青雲刑罰的蒼松師伯面前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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