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此事就不必再提了。”
“你這幾年修行如何?在這裡生活的可還順心?”
聞及此言,張小凡笑容滿面:
“大竹峰上的一眾師兄還有師尊師孃都待我極好,如今我更是大竹峰的膳房大總管,修為也馬上也要突破太極玄清道四層了,驚羽,你呢?”
林驚羽聞言一笑:
“承蒙師尊厚愛,我如今已是玉清四層,突破玉清五層也就在這幾日了,而且我突破至玉清四層那日,師尊更是賜了我一柄寶劍,免去了下山奔波,祭煉法寶之憂。”
林驚羽說罷將背上那柄青色仙劍解了下來,面帶幾分得意之色:
“此劍名斬龍,為我龍首峰鎮峰之寶,是一柄極為罕見的九天神兵。”
張小凡聞言羨慕地看向林驚羽掌中的寶劍。
九天神兵他亦是有所耳聞。
為當今修仙界一頂一的法寶,連他的師尊田不易的赤靈都不是九天神兵,只是一柄頂尖法寶層次的仙劍。
據他了解,整個青雲門的九天神兵似乎都只有小竹峰上的一柄天琊與龍首峰的斬龍了。
林驚羽能被蒼松道人賜予此劍。
可想而知蒼松對他的看重。
見張小凡臉上的羨慕之色,林驚羽更是得意。
其實他平日裡也不是喜歡炫耀的性子,但面對卻張小凡不一樣。
張小凡是他的摯友,從還在村口玩泥巴的年紀就一起打鬧,又一起經歷草廟村一事,其中情誼已不是文字能夠說清的。
林驚羽此舉其實更多的是想要向張小凡證明自己過的比他還要好,讓他不必為自己擔心。
二人又是一番閒聊後,林驚羽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人,問道:
“對了,小凡,你可曾記得三年前與我們一同入門的那個白衣少年?”
“他不是我們草廟村的人,卻又出現在了那裡,嫌疑頗深,你可知他現在在哪一峰門下,這幾年可曾露出馬腳?”
張小凡聞言正色道:
“驚羽,你說的是李師兄吧,李師兄拜入了一位師伯門下,如今正居於我大竹峰。”
“不過我向你擔保,當年草廟村的事情與李師兄並無半點關係!”
二人相談之際。
守靜堂內齊昊與蘇茹的交談也已接近尾聲。
“蘇師伯,此番七脈會武的諸般情況便是如此了,家師言七日後還請各峰首座再去玉清殿相談具體細節。”
隨後齊昊目光一轉,看向一直坐在蘇茹旁邊的田靈兒。
從他入了守靜堂後,田靈兒一直都未曾抬頭看他,反而一直盯著頭不知道再想著什麼。
“這位師妹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田靈兒田師妹?”
“可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周,讓師妹氣惱,一直不曾看我一眼?”
田靈兒聞言茫然地抬起頭。
氣惱?
沒有啊。
她只是心憂聽竹軒那邊正在突破的李師兄,因此對齊昊與爹孃的交談並未放在心上。
聽聞此言。
她才第一次正眼看向這位齊昊師兄。
因為心裡正在擔憂李師兄的突破情況,田靈兒下意識的拿齊昊和李師兄做起對比。
這位齊師兄的模樣倒是英俊,但還是差了李師兄一些,沒有李師兄那種瀟灑的氣度。
言談倒是有禮,但言辭間的文采卻不及出口便是華章的李師兄。
而且他一直笑著,哪怕剛才爹爹那樣的語氣他都面色不改,田靈兒覺得他有些虛偽。
唯一比李師兄厲害的就只剩修為了。
但她聽爹孃閒談時說過,這位齊師兄在上一屆七脈會武擊敗了大仁師兄。
和大仁師兄曾同臺比劍。
年齡必然很大了。
等李師兄到了如此年紀,修為定然遠超此人。
蘇茹見女兒茫然的模樣,便知曉她是心有所思,注意力不在此間,於是幫著說道:
“齊師侄莫怪,今日我大竹峰上有一弟子正處於突破的關鍵時刻,靈兒擔憂他的情況,心思不在這裡,所以方才一直低著頭。”
齊昊聞言恍然道:
“那倒是我孟浪了。”
說著他略一沉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錦盒,遞給了田靈兒:
“田師妹,這小盒中的清涼珠乃我前年下山行走,偶然所得,雖不是什麼奇珍異寶,卻天生有一股清涼之氣,更兼有美容養顏之功效,今天就送與師妹,權當我賠罪了。”
田靈兒聞言怔了一下。
好奇地看向齊昊手中的錦盒。
齊昊見狀將錦盒遞了過去道:“師妹收下吧。”
但田靈兒卻並未伸手,反而帶幾分奇怪的神色看向齊昊:
“這位師兄莫非早有準備,不然為何將這珠子用錦盒包的好好的呢?這類異寶,正常來說不應該隨身攜帶嗎?”
齊昊聞言一愣。
一旁的田不易突然反應了過來,頓時勃然大怒,一掌將身下的椅子拍為齏粉!
“好啊,齊昊,竟敢對我女兒有所圖謀!”
“說,你是何居心!”
“我就知道那蒼松老賊沒安好心,派你來明面上是為通傳七脈會武事宜,暗地裡卻對我女兒別有所圖!”
“且吃我一劍!”
說罷。
田不易拔出赤靈劍!
揮劍便斬!
齊昊在田靈兒出口的那刻心中便頓感不妙,但卻百口莫辯。
因為田不易的一番話真說對了!
他師尊蒼松確實存了讓他接近田不易女兒的念頭,好以此來氣一氣和他一直不對付的田不易。
而且他於兩年前偶然見過田靈兒一面,心中便一直念念不忘,故而有了今日的一番準備。
卻沒想到竟然被田靈兒一眼發現了漏洞。
此時。
田不易的赤靈捲起一條火龍朝他面門直撲。
齊昊一咬牙。
將腰間那柄久負盛名的寒冰仙劍祭出,幻化做一條冰璃迎上那火龍。
但他雖然冠絕青雲門年輕一代。
卻遠非田不易的對手。
田不易只是含怒一劍,他便要拼盡全身靈力才能苦苦相抗。
見田不易還欲再出劍。
齊昊連忙討饒:
“田師叔且慢!”
“弟子並無那般念頭!”
“只是因方才驚羽師弟之事,加之手上正巧有合適的寶物,因此才借花獻佛,表達歉意。”
“至於錦盒一事,說來不怕師叔笑話,弟子其實本想今日將這清涼珠送與小竹峰上的一位師妹,只是方才恰逢其會,便索性將清涼珠送出,改日再擇其餘禮物送與小竹峰上的那位師妹!”
在田不易給予的強大壓力面前,齊昊的大腦飛速轉動,當即便編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旁的宋大仁聞言。
此刻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小竹峰?
他有一心心念唸的好友,便正是小竹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