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松一聲冷哼。
只要田胖子喊他師兄,準憋著壞,沒想好事。
“田師弟,自然是我弟子齊昊能勝,李白此子雖然是道玄師兄高徒。“
蒼松特地將道玄師兄高徒這幾個字加重讀音。
而後繼續說道:
“奈何修行不過五年,如果下一屆七脈會武他仍舊參加,拿下魁首自然不難。”
“但此屆會武的魁首之位,自然非我龍首峰齊昊莫屬!”
田不易搖了搖頭:
“蒼松師兄此言差矣,我觀此番比試定然是李白獲勝。”
“你我都知道,只要一個人的天資好到一定地步,數十年的時間優勢自然可以抹平。”
“不如我二人賭上一番?”
“我記得師兄有一石中火,不知可還在?”
“我願用一根千年紫竹作為賭注。”
蒼松一聲冷哼:
“原來你打的是我那石中火的主意!”
“你這根千年紫竹祭煉頂級法寶都差上些許,而我那石中火可是天地奇珍!”
“如果能找到木中金,並以天地靈水居中調和祭煉,練出的法寶哪怕九天神兵都亦是不如。”
“雖然齊昊定然不會輸,但想用一根紫竹來賺我的石中火,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我也不會和你賭的!”
“況且我執掌青雲刑罰,田師弟身為一峰首座竟然帶頭賭博,掌教師兄,雖然我青雲門並無此規定,但師弟請於門規加上一條禁止博戲,田師弟門下那弟子恐怕也是被他帶壞的,長此以往,恐還有更多弟子深受其害!”
蒼松話鋒一轉。
直接將矛頭對準了田不易。
田不易臉色頓時黑了。
狗日的蒼松老賊,不就掌管了青雲刑罰嗎?
天天就知道狗仗人勢!
當年要不是師妹覺得對萬師兄有愧,我會讓你這麼輕鬆就拿到執掌刑罰的差事?
道玄真人呵呵一笑,卻沒有答應蒼松。
他轉而說道:
“既然田師弟的一根千年紫竹不夠,那再加上我這一滴帝流漿呢?”
“帝流漿乃是上古月華之精,亦可算作天地靈水的一種,也能為師弟補上一種材料。”
蒼松皺了皺眉。
帝流漿!
在上古時期在天地靈水中,帝流漿不算珍稀的品種,但放在如今,帝流漿已經舉世難尋。
雖然依舊比不上他的石中火。
但在珍稀程度上卻已不遑多讓。
如果他來日能再尋到木中金,那便可直接祭煉法寶,就算不用來祭煉,帝流漿還有開啟靈智,提升資質的功效,亦是不凡。
加上田不易的千年紫竹,倒也可以賭上一賭。
對於自家親傳大弟子。
蒼松自是無比信任。
不會輸!
既然如此。
蒼松眉頭舒展:
“既然掌教真人有興致,那我們便小賭上一場!”
田不易拿出了紫竹。
道玄取出李白孝敬他的一滴帝流漿。
至於李白勝了該如何分配,道玄與田不易對視一眼便已經明瞭對方意思。
如果勝了把這石中火給李白便是。
田不易只想坑一次蒼松,殺殺他的氣焰。
道玄要石中火無用,賭注又是李白孝敬他的帝流漿,自然也不會貪戀這石中火。
......
上首。
蒼松、田不易言語交鋒,暗藏機鋒。
而下首處。
齊昊已自人群中走出,步履沉穩,衣袂輕揚,行至李白身前。
他眉目清朗,唇角含笑,拱手一禮,聲音溫潤如玉:
“李師弟,明日便是你我登臺論劍之時,兩年前初見師弟,尚是初入道途,不想今日竟能同臺爭鋒,師弟天資之卓絕,當真令人驚歎。”
李白聞言,亦是含笑回禮,衣袖隨風輕擺:
“師兄過譽了,師兄乃我青雲翹楚,驚才絕豔,當知修行之道,天資雖重,卻不及道心堅韌,一時快慢,不過浮雲。”
齊昊微微頷首,眸中閃過一絲讚許:
“師弟此言甚善!”
“修道之人,自當道心為本,既如此,明日擂臺上,師兄便靜候師弟妙法。”
李白眼中戰意燃起,唇角笑意更深:
“久聞師兄寒冰仙劍之名,明日定當一睹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