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
少女轉而欣賞起這座花園。
看見園中一處池塘上種著整片碧葉紫曇，不禁有些驚訝。
但此時曇花尚未綻開。
只能晚些時候再來。
幽姬靜靜地看著少女，並未再發一言。
......
是夜。
山海苑寂靜無聲。
李白於院中採煉月華，忽然聽見隔壁小院傳來細微動靜。
神念探去。
原來是小凡。
應當是這一次下山，被勾起了從前在凡間的思緒，夜深難以入眠，想要散步緩解一番心緒。
見他往花園走去。
李白微微一笑，收回了神念。
此番下山，一路御劍，他也有些倦了，又修煉一會便自往房間裡沉沉睡去。
......
此時已經是夜深。
張小凡被塵世勾起了塵封的心事，心緒難平，於是起身想要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沒有打擾師兄。
他一路出了庭院，便到了那花園。
仰望天穹，但見一輪彎月掛在天邊，繁星點點匯成星河。
山海苑的花園佔地面積頗大。
曲徑通幽。
奇花異草散發著幽香，張小凡徜徉其中，漸漸忘記了時間。
“嘩嘩......”
忽然一陣泠泠水聲傳入耳中。
張小凡腳下不自覺地向著聲音來去尋去。
沿著小徑。
繞過幾叢灌木。
豁然開朗。
只見一方清澈池塘安靜躺在前方。
一個身著水綠衣衫的年輕少女，靜靜坐在塘邊，白如凝脂的一對嫩足在水中輕蕩。
池中。
一朵曇花正開的明豔。
聽聞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那少女倏而回眸。
“轟！”
這一刻張小凡腦海中轟的一聲響，眼前漫天月華繁星都失去了顏色，整個花園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那耀眼的曇花。
此刻也黯淡無光。
他的眼中只有那清麗少女。
月光下少女肌膚嫩白如雪，清麗無雙，恍如仙女臨塵，美的驚心動魄！
張小凡呆呆地望著她。
天地。
眾生。
晚風夜星。
都不及她這一次回眸。
那少女眼波流轉，見張小凡呆愣模樣，不禁一聲輕笑。
而後一揮手將那潭中的曇花摘下。
“你也來這看花嗎？”
“可惜最好看的只此一朵，餘者或是葉片焦黃，或是被飛蟲蛀去了。”
張小凡楞了一下。
復而看向潭中。
卻並沒有看見其餘曇花的身影。
“不用多看了，那些曇花已被我沉入了這池中。”
聽聞此言，張小凡又看見她手中那朵剛才被摘下的最後一朵曇花，心中忽然升起一抹怒火：
“你看花便看花，為何要將這好好一池花都毀掉？”
“連這最後一朵也被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