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肅之是王羲之四子,王獻之的弟弟,王愔之一貫對王羲之這一脈沒有好感,根源還是為母族抱不平。
王羲之本是王導的侄子,其父王曠早亡,默默無聞,靠行為藝術得了太尉郗鑑的青睞,以女郗璿嫁之,成了郗太尉的東床快婿,之後終日遊山玩水,無所作為,卻節節高升,官至右軍將軍,會稽內史。
其中郗氏的助力功不可沒。
而王獻之最著名的事蹟,是休妻郗道茂另娶新安公主司馬道福,雖幾經抗拒,最終還是屈服了。
可是細細一想,箇中大有門道。
東晉皇帝,除了明帝司馬紹與孝武帝司馬曜還有點權力,其餘的皇帝就是個吉祥物,以琅玡王氏的顯赫,王獻之不想尚公主,皇室再怎麼逼迫都沒用。
實則是他自己想休妻再娶。
根源在於郗道茂的父親郗曇已經死了,桓溫全面侵奪了北府軍的軍權,郗氏急速墮落,郗道茂沒法再給予王獻之助力。
但司馬道福不同,再怎麼著,也是司馬家的公主,孝武帝的親姊。
直接休妻,必然名聲受損,於是以艾草炙足來抗拒。
試問,用艾草炙足和用菸頭燙除了留個疤,還有什麼區別?
所以,王獻之表演成功了,休妻休出了美名,與他爹王羲之一樣,天生就是影帝級的表演天賦。
當今皇后王神愛,乃王獻之與司馬道福之女。
王愔之瞥了眼王肅之,澹澹道:“我家已經沒了,我父或已被殺,此乃賊首,世叔不必多言。”
說著,便喝問道:“司馬郎君,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父到底在哪裡?想好了再說,莫要逼我對你用刑!”
“你……”
司馬元顯羞怒交加。
當著袞袞諸公之面,讓他向王愔之低頭,他拉不下那張臉啊!
王愔之二話不說,拽起司馬元顯的小指,往後用力一掰!
“啪!”
錐心的劇痛襲來,司馬元顯失聲慘叫。
眾人也是面面相覷,這是活生生把司馬郎君的小手指給掰斷了啊,這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熟讀經史的愔之賢侄嗎?
“說!”
王愔之又捏起司馬元顯的無名指,作勢欲掰。
司馬元顯咬牙道:“汝父已被押往倪塘,一待將你及王逆黨羽捕獲,就押過去一併處斬!”
“還算老實!”
王愔之拍了拍司馬元顯那腫的如豬頭般的臉龐,就撥出佩劍,架在脖子上,挾持著往外走。
已經有軍卒趕過來了,見著這一幕,不知所措。
“滾!”
王愔之喝道。
軍卒並不退卻,只是堵著路。
王愔之向左右使個眼色。
薛氏子弟會意地掏出硫酸手雷,擲了過去。
“啊!”
“啊!”
一蓬蓬白煙中,慘叫聲大作,十餘人倒地打滾,嚇的其餘軍卒紛紛後退,不過有人張起弓,向王愔之搭箭。
王愔之不慌不忙地把司馬元顯推到前面,架在脖子上的劍也緊了些,隱有血珠滲出。
那弓手趕忙把弓放下。
“哈哈,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王愔之哈哈一笑。
人質在手,天下我走!
薛家子弟護著王愔之,快速向大門奔去。
門外的戰鬥,已經結束的七七八八了,中軍根本不是鴛鴦陣的對手,地面的屍體上,被長槍扎出了一個個血洞,沽沽鮮血噴湧。
“走!”
王愔之猛一揮手。
部曲們紛紛聚過來,跟隨王愔之撤離。
這次準備充分,每人身上都攜帶了硫酸手雷,而且鴛鴦陣是散兵的剋星,倒是沒人身死,只有個別人受傷。
含章殿裡。
“景重(謝重表字),那王家子從哪裡弄來的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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