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眾軍頓時急眼了!
輸了不吃肉,這怎麼行?
“哈哈,王七,今晚你們要餓肚子啦!”
王六哈哈一笑。
王七主持鴛鴦陣,與二十二人對戰,不是太有底氣的哼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王六你莫要高興的太早,弟兄們,上!”
“殺!”
兩隊人馬卯足了勁頭向對方猛衝,一邊是鴛鴦陣,另一邊是依照平日習慣組成的散漫隊形。
“投矛!“
還剩二十來步時,王七大喝!
“刷!刷!刷!”
數道矛影騰空而出,對面當場就有三人要害處中矛被判退出!
王愔之暗暗搖頭,哭笑不得。
鴛鴦陣中,只有槍盾手投矛,可這一輪投擲,有兩個長矛手控制不住的把長矛投了出去。
王愔之喚道:“下來,就你們兩個長矛手,武器都沒了如何殺敵?”
二人面紅耳赤,很不甘心的離開了佇列。
一輪投擲,各自減員,僅幾息工夫,剩下的人手轟然相遇。
鴛鴦陣中的狼筅手向前揮起了竹枝,這是當兵器使了,縱然用法不對,卻是仗著長度的優勢,令對面的人馬連連閃避,只是長槍手沒法尋到機會上前刺擊!
王愔之也不吭聲,他要看看亂哄哄的能戰到什麼時候。
王七最先回過神,趕緊喝道:“蠢才,都忘了隊主的交待?這難道是狼筅的用法?把陣勢擺好禦敵!”
兩名狼筅手恍然大悟,收回狼筅,只瞅準敵人起著撓敵阻敵的作用。
儘管配合不完美,但長矛手總算尋到了刺擊機會,透過重重竹影,長矛忽伸忽縮,對面束手無策,狼筅就是一道道移動防線,根本沒法破陣而入!
漸漸地,除了鴛鴦陣之外,站立的人數越來越少,很明顯迴天乏力,於是王愔之及時叫停。
獲勝的鴛鴦陣一方都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以少勝多,太輕鬆了吧?
而被擊敗的另一方現出了抑制不住的期待之色,他們看到了取勝的希望。
待眾人來到身前,王愔之哼道:“戰勝了,心裡有點得意,可是?
我告訴你們,憑著這樣的配合,別說北府軍,就是郡兵都能和你們同歸於盡,先休息一刻,各自討論,總結有哪些不足,我不希望同樣的錯誤犯第二次,知道嗎?”
“諾!”
所有人噤若寒蟬,忙應道。
王愔之揮了揮手,這才各自散去。
王七並未走,一臉欣喜道:“隊主這陣法當真是神妙無比,首次使用,便有如此神效,若是日後熟練了,豈不是戰無不勝?”
王愔之擺了擺手:“天底下哪有十全十美之事?
鴛鴦適用於河湖密集,地形複雜的江南地區,在北方,要受很大限制。
倘若與北府軍作戰,以鴛鴦陣對戰密集步卒陣形乃至於廂車陣,會吃大虧,遑論與北方胡騎交手。
我不瞞你們,三吳大地,暗流湧動,即將迎來一場暴亂,以鴛鴦陣對付流民亂賊最是合適,屆時,就是我們壯大的機會,建功立業,在此一時!”
鴛鴦陣雖然不是萬能,日後遇上北府軍,乃至於北方胡騎肯定要操演別的兵器陣法,但是極為強調組織紀律性。
不是王愔之自吹自擺,但凡能把鴛鴦陣操演好,其餘任何兵陣都手到擒來。
這也是王愔之從一開始就操練鴛鴦陣的根源,說白了,鴛鴦陣就是專門為孫恩盧循徐道覆之流準備的。
對於王六王七等人的忠心,他毫不懷疑,這個時代,人身依附關係明顯,如果太原王氏敗亡,尋常佃客僮僕,或許不會死,但是作為精銳私兵的部曲,絕不可能留下。
主要是太原王氏不止王恭這一支,滅了王恭,別家還在。
可以說,從一開始,這三十三人就綁在了王愔之的戰車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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