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走,哥帶你套兔子去!”
李浪敲響了六子家的大門。
很快,六子穿著狗皮氈帽,腳踩狗皮靴,走出了院子。
“小浪哥,待會兒要下大雪咧,還上山?”六子瞧了一眼李浪手上拎著的捕獸夾子驚訝道。
“下雪怕什麼,咱們打獵的,要不畏風霜雨雪,要有艱苦奮鬥精神!”李浪說得慷慨激昂,大有社會主義接班人那姿態。
“小浪哥,你什麼時候這麼正派了?”六子驚訝道。
“屁話少說,把你家捕獸夾子帶上。”李浪踢了六子一腳。
六子打小就是李浪小跟班,一向聽李浪話,立馬屁顛顛去拿自家的捕獸夾子。
“爺爺,我跟小浪哥去黑瞎子山套兔子。”六子對屋裡大聲喊道。
“兩個小兔崽子,山上雪比人腰還深,能套個鳥兔子!”堂屋裡傳來趙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嗓音。
“小心點,就在山腳下下套子,別往山裡走,小心遇到熊瞎子。”趙老爺子大聲提醒道。
雖然冬天熊瞎子都在冬眠,但偶爾也有餓著肚子出來捕食的。
山上也不光有熊瞎子,還有野豬,猞猁,遠東豹,
還有東北虎!
李浪帶著六子,拎著一串捕獸夾子,踩著積雪,“嘎吱”“嘎吱”朝著黑瞎子山走。
越靠近黑瞎子山,積雪越厚,也越荒涼原始。
“就這兒吧。”來到山腳下,李浪抬頭看了一眼老槐樹。
昨天就是在這棵老槐樹下,李浪靠著情報,撿漏了兩隻花尾榛雞。
“小浪哥,這裡能套到兔子?”六子掃視了一下週圍環境,山林間光禿禿的,除了雪還是雪。
雪地裡更是沒有一點兒野獸腳印,獵人的經驗提醒六子,在這兒下套子,十有八九什麼也撈不到。
“就這兒。”李浪點頭。
“行。”六子拗不過李浪,只好同意了。
隨即,他靠著從爺爺趙鐵軍那裡學到的打獵經驗,在有可能野雞和野兔出沒的區域,埋下了捕獸夾子。
李浪卻是隨便找了幾個位置,開始埋獸夾。
“小浪哥,你那幾個位置選得不對,不會捉到獵物的。”六子提醒道。
在六子看來,李浪套兔子套野雞的經驗,就是個新手。
別的就不說,就那捕獸夾赤裸裸放在雪松樹下,也不找個樹葉蓋蓋,野雞野兔子一看到,不會往這兒靠近的。
山上的野兔子,野得很,十分聰明。
李浪笑了笑,沒說話。
這就是配角和主角的區別了,他是主角,他有掛啊!
“六子,回去吧,一個小時後咱們再來。”李浪朝著六子招手,率先下山。
“啊,一個小時?”六子張大嘴,目瞪口呆。
一般情況,他們獵戶在山上下了套子,都是隔天早上過來收。
這小浪哥說一個小時後過來收,也太早了點吧!
“小浪哥,你別開玩笑了,一個小時哪夠啊,得一個晚上才有野兔子上套。”六子在身後喊道。
這小浪哥也太誇張了,一個小時,就是他爺爺來了都不敢保證一晚上能有野雞野兔子上套。
就算有,撐死也就一兩頭。
這還是走大運的情況下。
李浪沒說話,“嘎吱”“嘎吱”踩著及腰深的雪下山了。
一小時?
這還是六子在,他多說了五十分鐘。
要是他一個人,十分鐘就行了。
一個小時後。
李浪帶著六子,又重新上了黑瞎子山。
“小浪哥,你快看,你套到兔子了!”一進了山,六子眼尖,立馬就瞧見李浪埋下的一個捕獸夾子,有頭野兔子在撲騰掙扎。
那頭兔子的左後腿被套住了,皮毛撕裂,血肉模糊。
“這就是‘錦鯉’?”李浪朝那兔子看一眼,有點驚訝。
他大概弄明白了“錦鯉”這個天賦,是怎麼回事了。
六子趕緊氣喘吁吁跑了過去,一棒子敲死了那頭野兔子。
“小浪哥,你快看!又是一頭兔子!”
“飛龍!是飛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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