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捂著肚子,叼著牙籤出了國營飯店。
他打了飽嗝,“這國營飯店的鍋包肉可真好吃,比咱們自己燒好吃多了。”
“那肯定,這家店廚師手藝不差的,味兒正。”白捷深以為然,點點頭。
“接下來幹嘛去?”吃飽喝足,白捷隨口問道。
“去買煤,家裡爐子燒的蜂窩煤用完了。”
爐子燒蜂窩煤,特好使,灌滿水的水壺往爐子上一放,下面煤燒得旺,不一會兒水就開了。
“你身上還有煤票?”白捷問。
“沒。”
“先別管這麼多,去煤廠再說。”
煤廠在白山鎮的東邊,有一段路,好在李浪和白捷都有車,
騎車十來分鐘,也就到了。
“就是這裡了。”
一進煤廠,燻鼻的焦煤味,直往鼻腔裡冒。
好幾個工人,正在拿著模具制蜂窩煤。
也有工人用火鉗子夾著蜂窩煤,給裝袋子裡,好讓過來買煤的顧客帶回去。
“兩位同志,買煤呢?要多少?”一個黑瘦,渾身汙黑的漢子走了過來。
李浪瞅著這人有點熟悉,試探性問道:
“馬老三?”
“你是……”那黑瘦漢子明顯一愣。
看了看李浪的臉,旋即反應過來。
“哎呦!是李隊長啊!”
馬老三是隔壁草甸子村的,也是煤廠的工人,他有個哥哥叫馬老大,是草甸子村釀酒的,過年那會他丟了兩頭獵犬,還是李浪帶隊緊張幫忙找著。
那兩頭獵犬後來沒找到,是被山上的東北狼給叼走吃了。
李浪帶隊後來還遇到了白毛狼王和狼群,他靠著一把侵刀,親手劈了狼王,
給這白毛狼王“嗖”的一下開膛破肚。
馬老三見到李浪,很是高興,
“李隊長,年前給你送過去的蜂窩煤,用完了?”
李浪點頭,“用完了,冬天天氣冷,煤用的快。”
“我今天來鎮上買糧食,路過煤廠,正好買一點回去燒爐子。”
“那行,李隊長你要多少?我給你準備。”
馬老三殷勤熱情道。
李浪看了一眼馬老三,和白捷對視一眼。
旋即說道:
“我倒是想買,不過沒有煤票……”
“馬師傅,能賒賬嗎?”
這個年頭,不管買什麼東西,都是一手錢一手票,這是市場的規矩,沒票,不賣。
“這……”馬老三一怔。
“買煤是要票的,光有錢不得行。”
“這事兒我做不了主,這樣吧,我去跟廠長說一聲。”
“好,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馬老三於是去辦公室喊煤廠廠長了。
不多一會,他領著一個和董建輝有些相似的中年男人,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李隊長,這就是我們煤廠的董廠長。”馬老三主動介紹道。
“董廠長,你好。”李浪伸出手。
“你好。”董廠長淡淡地點了下頭,沒有伸手接過李浪遞過來的手。
空氣一陣沉默,氛圍有點尷尬。
馬老三笑著打圓場,“廠長,李廠長要買煤,但是沒票,想賒賬,你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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