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要是放在2025年,章渃湳相親被嫌棄,說出來誰信啊?”
駕駛愛車行駛在滬昆高速上,想起先前章渃湳發來的訊息,崔澤便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吐槽了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其實倒也合理。
章渃湳的老家在樂清,那地方的宗族觀念雖不如隔壁福建那麼強,卻也遺留了不少封建糟粕。
就比如她的名字,其實一開始叫做“若男”,直到父母的第四胎終於生出了男孩,才得以把名字改掉,但卻依舊同音。
而章渃湳自己呢,其實一直以來也算不上優秀,至少在文化上是如此的。
2015年,她從樂清職高畢業,之後就讀於杭州電子科技大學繼續教育學院。
崔澤畢業於杭州電子科技大學資訊工程學院,一個不足為道的破三本,這個起點可以說已經是挺低的了。
而章渃湳若是畢業了,卻連本科都稱不上,甚至都不是大專,而只有一個“函授”文憑。
因此,哪怕她這兩年因清純甜美的長相,在淘寶上收穫了大量關注、人氣,並讓她在臨安高校圈有了不俗的知名度,章渃湳卻始終有些自卑,覺得自己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女孩。
Emm......只論身材的話,確實平平無奇。
這一點,承包了章渃湳這兩年所有平面拍攝的崔澤,是相當有發言權的。
妹子確實漂亮,但板上釘釘的身材,也的確是個硬傷。
這次章渃湳之所以心情鬱悶到要找他出來喝酒,主要就是心態受到打擊了。
上個月,章渃湳的家裡給她安排了一次相親,原話是:“二十歲的姑娘了,不知道為家裡人分擔?”
並且她的家裡人還覺得:“反正你當那什麼模特也掙不到多少錢,畢業之後也拿不到什麼好的文憑,還不如回老家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了。”
生在這樣一個思想觀念封建的家庭,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最悲哀的是,在這次相親中,章渃湳的相親物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老家也是樂清的,眼下在杭州工作,經濟條件確實比較富裕。
這樣的男人,需要的是一個懂事、能幹、能夠照顧家庭的妻子,而不是一個沒有多少社會閱歷、空有皮囊的女孩。
因此只是相親那天見上一面後,那個男人就再也沒有任何訊息了,甚至連一個“抱歉,我們不合適”的電話或簡訊,章渃湳都沒有收到。
黑色的賓士GLE駛過高速出站口,又從空港高架路駛入德勝快速路,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
手機螢幕忽然蹦出一條微信訊息,是章渃湳發來的:【學長你到了嗎?還有多久。。。】
剛想著放慢速度打個電話過去,怎料此時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雨,崔澤也只好放下這個念頭專心開車了。
······
杭電繼續教育學院左近。
公交車棚下的章渃湳不停打著寒顫,她只穿了一件輕薄款風衣、一條水洗牛仔褲,這點衣服根本擋不住突如襲來的寒流。
雨水在腳邊濺起,她很想往裡再縮一些,可這窄小的公交車棚下,哪裡還有退縮的空間?
因此也只能雙手環抱著自己,不斷地摩擦手臂,儘量給身體弄熱乎一些,以免自己被這陣冷風和陰雨弄感冒了。
要不,還是回宿舍吧,反正路也不遠,稍微淋上一段路,就能回到溫暖的被窩裡了......
如此想著,她抬頭望向夜空。
不看還好,一看,雨勢好像又大了了一分,短時間內怕是停不下來了,只怕是要下一整夜。
“唉......”微弱而無助的嘆氣聲,迅速被無情的風雨淹沒。
看了眼手機上的訊息,沒有崔澤學長的回覆,也沒有朋友的關心,只有媽媽發來了一條新訊息,說又給她物色了一個新的相親物件,讓她這周內抽出時間去跟人家見一面。
章渃湳用力地咬住唇瓣,清純甜美的臉蛋上,空洞的眼神裡流露出深深的無助。
她知道媽媽為什麼這麼急切地想要把她嫁出去,無非就是家裡孩子生多了,她和爸爸雖然努力支撐著,家裡的經濟情況卻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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