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歌是情緒的積攢品。
這首歌的完成度這麼高，他是懷著如何強烈的感情，創作出來的呢？
原來這些年來，我們在他眼中的印象，是這樣的嗎？
向來在商言商的林清然，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流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感情。
她，茫然了。
但她迷茫，江善可不會迷茫。
他的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入黨一樣。
在歌曲彈完的最後一刻，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拿出了手機，將自己這些年來勤工儉學所得到的工資，以及和她們之間堪稱寥寥無幾的聊天記錄，展現在了直播間裡。
他什麼都沒有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林清然的手鬆開了，背靠在牆後，無力地滑坐在椅子上。
她試圖張嘴說些什麼。
可剛剛那首歌所帶給她的情緒實在太過震撼，以至於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這位商業大鱷，一時間居然也忘記了該說些什麼。
“出生啊！林氏集團，你們簡直就是一群出生！”
“騙子！”
“說話啊！”
情緒一上來，觀眾可不會等你組織好語言解釋的。
在看見林清然呆若木雞地在原地發呆之時，觀眾們瘋狂地朝著她開始宣洩著汙言穢語。
老闆？老闆？
底下的員工瘋狂地朝著林清然使著眼色，但她都彷彿沒有看見般，低著頭，呆呆地坐在原地。
“唉。”
兩名助理對視一眼，盡是有些不可置信。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看見林清然敗的如此一塌糊塗。
原本已經重新漲回去的股票，更是以一種瘋狂的狀態往下掉去，頗有種無力迴天的感覺。
“不管了！”
兩人一咬牙，只能上去關了直播。
而林清然，仍然低著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滿臉寫著失魂落魄。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她呢喃著。
望著隔壁直播間斷開的連線，姜善卻沒有絲毫感到意外，他重新開啟攝像頭，對準自己，說道：“謝謝大家的支援，真相到這裡，想必大家都應該已經知道是什麼樣的了吧？事實就是，林家從頭到尾在把我接回去，不僅讓我住在樓梯間，而是還一分錢的賬都沒有轉過給我，除此之外，林家林麒羽，這位我家抱養而來的養子，還霸佔了我在這三年裡來創作的所有歌曲，恬不知恥成為了歌壇天王。”
江善可沒打算就這麼讓這件事情的熱度下去，不僅將林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都給公佈了出來，還丟擲了一個更加重量級的訊息。
林麒羽栽贓自己的這件事情？
江善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呢。
當初連鐵筆如史的史官在栽贓這一方面上，都還比不過他，更別說，一個小小的歌壇天王了。
比栽贓？他可是專業的。
“什麼？！”
“林麒羽的歌壇天王是抄襲出來的？”
“不可能吧？”
毫無疑問，江善的這一舉動，無疑是把剛剛因為塵埃落定而開始平息下來的熱搜，又給炸了開來。
一時間，有關於他的數個詞條，迅速衝到了熱縮前十。
第一個肯定就是林氏集團虐待親生兒子的事情，第三個則是他的歌。
至於第二，則是他親口指責林麒羽的歌，都是從他手上搶的，林麒羽這個歌壇天王名不副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