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政卻大叫一聲,高喝道:“鑽地鼠!”
啥?啥叫鑽地鼠?
眾人納悶的時候突然發現程政人不見了,只有他的馬匹還在往前突奔。
而當他們胯下的馬兒驟然騰空而起的時候,才赫然發現,程政這人雙腿緊緊盤主馬肚腩,吊掛在馬肚子下方,碩大的斧子露出來,一路划過去,正好將敵手的馬脖子給劃破。
馬兒受了痛楚,一下子騰空而起,直接將馬鞍上計程車兵掀翻在地。
又有十幾人跌落馬下,又被受傷的馬兒的蹄子亂踏一通,哀嚎遍野。
“都給我上!”躲在隊伍後面的長孫淨嚇得急忙朝著馬車方向奔去。
剩餘計程車兵不再搞什麼陣仗了,立馬打散了,如麻雀一般,四處亂跑,去攻擊程政之外的兩個比較好欺負的人。
結果衝殺上去,還沒招架幾個回合,就被賈二的長矛捅殺下去。
更可惡的是,正跟賈二專心廝殺,突然眼前就飛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還沒看清楚是何物,額頭上便吃痛不已,雙眼一黑,就會栽下馬去。
“那人會飛石術!大家小心……啊!”有人太多嘴了,被倪土一個石子正中太陽穴,頓時昏死過去,栽下馬去。
三人都能打,又因為這些士兵平時養尊處優,頂多是押送兵,嚇唬嚇唬山賊和老百姓還行,遭遇到如惡犬一般的三個人,頓時潰不成軍。
長孫淨此時哭爹喊娘都來不及了。
他的馬兒被倪土一個石子打中額頭,受了驚嚇早已逃之夭夭。
長孫淨只能在眾家將的護送下徒步逃竄。
主子一跑,士兵們自然連爬帶顛地匆忙逃竄。
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除了滿地的長矛就是那十幾輛鹽車。鹽車上的驢兒,他們都沒來得及牽走。
“逮!龜孫子,都回來啊,跟阿耶再打幾輪,俺還沒玩夠呢!”程政揮舞著巨斧子衝著狼竄逃跑計程車兵們叫囂到。
叫夠了,氣也撒得差不多了。程政將斧子掛在馬鞍上,便下了馬,一一查驗鹽車:“這東西值錢著呢,他們就這麼丟下了?也太不會過日子了吧?”
倪土還沒見過此世的食鹽到底長啥樣呢。
不知道是大顆粒粗鹽,還是已經煉化為小顆粒的細鹽了。
“兄長,咱們何不拉回大營?等長孫淨這廝前來討要鹽車時,咱們再好好地揍他一頓。”
“好!剛才讓這傢伙溜了,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他,不解氣,不解氣啊!”
程政說著就一屁股坐在最前頭的一輛鹽車上,拿起鞭子在空中打了一個弧圈,“啪”的一聲脆響,驢子得了命令便邁步朝前走去。
倪土坐在另一輛驢車上,如法炮製,牽引驢子朝大營方向奔去。
正在逃竄的長孫淨正罵罵咧咧,卻聽得身後計程車兵叫到:“主公,您看,他們把咱們的鹽車給拖走了!好像是趕回營地了。他們這不是真的做強盜了嗎?咱們把鹽車丟了,怎麼跟監察院交代?元舅歸罪下來,咱們又要吃定板子了。”
“強盜?”長孫淨凝眉思索,臉上泛起愁雲。
不過,莞爾,他便驟然興奮起來:“哈哈,就怕他們不搶!他們膽敢責打鹽鐵使,搶劫官鹽。他們就是死路一條!快!快跟我一同去報案去!”
潰敗的一群人瞬間變得歡欣鼓舞起來。
“程家算是倒了血黴了!”
“這就是欺負主公的下場!”
“他們活該倒黴!”
眾士兵簇擁著長孫淨前往臨近的官衙去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