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啊——!”
“咔嚓!”
周凡並非胡劈亂砍,他的每一刀都精準到了極致。
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簡單、最直接、也最有效率的殺戮!
刀鋒過處,血花飛濺!
一個馬仔剛舉起鋼管,手腕便被刀鋒劃過,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鋼管“哐當”落地,他捂著手腕發出淒厲的慘叫。
另一個馬仔從側面偷襲,追風刀卻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反撩而上,正中其大腿筋腱,那人慘嚎一聲,瞬間失去平衡,軟倒在地,大腿鮮血狂湧。
還有一個試圖用身體撞擊周凡的壯漢,周凡只是一個輕巧的側身,手中追風刀順勢一抹,那壯漢的肋下便多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他悶哼一聲,踉蹌著後退,眼中充滿了恐懼。
整個過程,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那七八個氣勢洶洶撲上來的新義安馬仔,便盡數失去了戰鬥力,一個個倒在地上,捂著傷口痛苦地哀嚎、翻滾。
場面血腥無比,卻又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殘酷藝術感!
周凡的狠辣與高效,讓在場所有目睹這一切的人,無論是新義安的馬仔,還是和聯勝的倖存者,亦或是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蛇仔明,全都從頭皮涼到了腳底心!
蛇仔明已經徹底癱軟在地,張大著嘴巴,眼珠子瞪得溜圓,看著那個如同魔神降世般的周凡,他終於徹底明白,自己帶來的哪裡是什麼兄弟,這分明是一尊足以攪動整個港島風雲的絕世兇獸!
單眼昌臉上的橫肉劇烈地抽搐著,他那隻好眼死死盯著周凡,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手下最能打的幾個馬仔,平日裡一個打三四個都不在話下,可在這個戴帽子的神秘男人面前,竟然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那眼神……那刀法……那股彷彿從屍山血海中磨礪出來的凜冽殺氣……
這他媽哪裡是什麼大圈仔!
這分明就是從十八層地獄裡爬出來的活閻羅!是真正的修羅!
周凡緩緩抬起手中滴血的追風刀,刀尖斜指地面,目光平靜地鎖定在單眼昌的身上。
單眼昌被他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盯住,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他色厲內荏地舉起手中的開山刀,護在身前,雙腿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你……你究竟系邊個?!”單眼昌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
周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猛然向前踏出一步!
這一步,如同重錘般砸在單眼昌的心上!
追風刀以一個肉眼幾乎難以捕捉的速度,自下而上,劃出一道刁鑽詭異的弧線,帶著刺骨的寒風,向上撩去!
單眼昌只覺得眼前寒芒一閃,一股極致的危險感讓他亡魂皆冒!
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雙腿早已不聽使喚。
“嗤!”
冰冷的刀鋒,堪堪停在了單眼昌的眉心前一寸!
鋒利的刀尖,甚至已經刺破了他額頭的面板,一絲殷紅的血珠緩緩滲出,順著他的鼻樑滑落。
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以及刀鋒上傳來的死亡氣息,讓單眼昌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只覺得褲襠猛地一熱,一股騷臭的液體不受控制地流淌而出,瞬間溼透了褲子。
他……他竟然被嚇到失禁了!
“現在,”周凡的聲音依舊沙啞,卻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絕對威嚴,他的刀鋒微微下壓,在單眼昌的額頭又劃深了一分,“西貢這條走私線,還有這三十萬。”
“你說,該歸誰?”
“噗通!”
單眼昌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直挺挺地跪倒在周凡面前,手中的開山刀也“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他涕淚橫流,頭顱如同搗蒜一般,拼命地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出“咚咚咚”的悶響。
“大佬!大佬饒命啊!都系大佬您嘅!所有嘢都系大佬您嘅!”
“我單眼昌有眼不識泰山!我係垃圾!我係狗屎!求大佬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我以後再也唔敢踏足西貢半步!”
這一刻,什麼新義安的威風,什麼江湖大佬的顏面,全都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在絕對的死亡恐懼面前,他只是一條搖尾乞憐的喪家之犬。
周凡緩緩收回追風刀,刀身上那殷紅的血跡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妖異。
他環視了一眼倉庫內所有還能站著的人。
無論是那些嚇破了膽的新義安殘兵敗將,還是和聯勝那幾個劫後餘生、滿臉震驚的倖存者,在接觸到周凡那冰冷漠然的目光時,無不心神劇顫,紛紛低下頭顱,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整個倉庫,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只有地上傷者的呻吟,以及單眼昌那壓抑的哭泣求饒聲。
周凡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阿杰的身上,阿杰此刻也正用一種混雜著敬畏、感激和難以置信的複雜眼神看著他。
周凡沒有多言,只是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從今晚起,西貢十三號碼頭,我說了算。”
“誰贊成?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