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火焰憑空出現在紅雲的屍體上,在餘慶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將紅雲的屍體給燒成了灰燼。
“這火焰……”
要知道,以餘慶的實力,完全可以在瞬息間將火焰給撲滅,然後救出紅雲的屍體。但他卻來不及這麼做,足以可見,這火焰的奇特效果。
就在餘慶準備上前,採集一些火焰用作研究的時候,一陣狂風颳來,將火焰盡數撲滅。
見狀,餘慶眯起了雙眼,那從始至終都掛在他臉上的笑容,終於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竟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好好好!真是好樣的!”
餘慶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彆扭,彷彿其中帶著滔天的殺意!
轟!
下一刻,餘慶沖天而起,在空中環視一圈後,朝著一個方向急速飛去……
……
“唔~”
一聲悶哼響起,本是揹著秦天飛行的玄冥老祖突然一個趔趄,隨後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怎麼回事?”
秦天睜開雙眼,開口的同時,為玄冥老祖輸送去一道靈力,為他撫平體內正如波濤般洶湧起伏的靈力。
“老祖,我留在紅雲身上的那道分魂被人給發現了。他現在正在往我這邊跑,後面的人追的很緊,他沒辦法甩開……”
“蠢貨!”
秦天聞言,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快讓你的分魂自爆!”
“可是……”
“沒有可是!你想死嗎?”
秦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冰冷無比。
見狀,玄冥老祖咬了咬牙,隨後強忍著心頭滴血的痛楚,點頭道:“是!”
這麼說著,玄冥老祖閉上雙眼,隨後再次悶哼一聲,吐出比剛才還多的鮮血的同時,整個人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唰!
秦天輕拍玄冥老祖的後背,這次不是輸送靈力,而是脫離。
“你先不要回去,在外面找個地方待上一陣子。”
話音落下的同時,秦天已經如一隻展翅的大鵬般飛過玄冥老祖,隨後轉眼間,便消失在了雲層中。
“……”
玄冥老祖沒想到秦天會直接拋棄自己,一時間愣了一下。待他回過神來後,天邊已經出現了一道白衣身影。
沒有任何的猶豫,玄冥老祖當即朝著秦天消失的反方向急速飛去。
這倒不是說他要為秦天引開追擊者,也不是說他對秦天有多忠心。而是他知道,憑自己這樣的情況,到時候就算追上了秦天,也會被對方當成擋箭牌,然後死在後面那位追擊者的手裡。
因此,為了活命,玄冥老祖只能按照秦天的話,獨自逃生。
說不定這樣,他還有活下去的機率。
只可惜,他低估了身後那位追擊者的可怕程度。也忘了,他剛才可是自爆了分魂,現在嚴格來說,是個神魂處於重傷狀態的人。
因此,還沒等他跑出去多遠,他就感覺眼前一花,隨後,那道白衣人影便滿面笑容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
“嘻嘻~竟然捨得自爆分魂,妄想斷尾求生。只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白衣人影自然就是追擊分魂而來的餘慶。
按理說,追上了幕後之人,他應該高興才對,但在他仔細看了眼玄冥老祖的情況後,他的笑容又淡了下去。
“不是你!雖然那道分魂是你的,你在當前的一眾渡劫期中也算是個高手,但你不是他!”
餘慶說著,搖了搖頭,再次露出那種紅雲臨死前看到的眼神:“說!你背後的人是誰?”
“哼!這世上有誰配做我玄冥的背後之人!”
玄冥老祖雖然驚訝於餘慶的恐怖實力,但還沒到最後一刻之前,他並不想出賣秦天。畢竟,秦天可是答應過他,要讓他成為陸地仙人的!
“玄冥?你就是玄冥派的那位玄冥老祖?”
“正是本座!”
別看玄冥和玄陰二人,在秦天面前唯唯諾諾的,跟條狗一樣。但實際上,他們可是連七大聖地都為之頭疼的魔道巨擘!他們真要那麼好欺負,正道宗門早就把他們除掉了,哪還會讓他們活到現在。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唰!
不等餘慶說完,玄冥老祖已經對著他拍出了一掌。
剎那間,空中黑煙滾滾、陰風陣陣,似有無數冤魂在餘慶的身邊出現。
玄陰派與玄冥派,雖然都號稱天魔教之後,但實際上,兩個教派所修的功法是不同的。前者以肉身為主,神魂為輔。後者則剛好相反,主修的就是神魂之道!
當然了,魔道的神魂之道,肯定與正道不同。用正道的話來解釋就是,玄冥派的修士其實都是鬼修!
他們講究的是先死而後生,看著是個活人,其實肉身早就死透,並被自己煉化成了用以寄居自身神魂的法寶。可以說,他們的境界高低,全在神魂之上。
因此,玄冥剛才看似只是捨棄了一道小小的分魂,實際上是捨棄了一部分的修為。
但就算如此,他的攻擊也依然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聲勢驚人。倘若與他對敵的不是餘慶,而是其他的正道渡劫期修士,說不定就要在他這一招下吃上一個大虧。
但偏偏,他遇上的是餘慶,一個在兩千年前,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讓崑崙聖母乖乖待在崑崙之上的狠人!
於是,玄冥老祖敗了,敗的理所當然,敗的乾淨利落,敗的灰飛煙滅。
呼!
一陣風揚起,帶走了玄冥老祖在這個世上最後的痕跡。
啪嗒!
餘慶從空中落下,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不對!他還沒死!這又是一次斷尾求生!”
餘慶的反應很快,但這一次,他卻沒有再找到玄冥老祖的蹤跡,彷彿對方真的已經身死道消了一般。
“這是被遮蔽了天機?呵呵~能有這樣手段的人,果然是你!你當真是自甘墮落了,竟然與這些邪魔外道為伍!好好好!如此也好!下次見面,我不會再像當年一樣,對你手軟了。”
這麼說著,餘慶又想到了楚淵,不禁暗道:“既然你在外面,那這楚淵又是誰?你怎麼會心甘情願的把青玄宗交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