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孃親自騎馬在前引路,陸淵車駕內溫香暖裘,好不舒適。
就連蕭破軍因著陸淵,得以一同乘車。
坐在車內,一路嘖嘖稱奇。
行伍出身,便是無戰事時,也需加緊訓練,哪裡有那麼些閒工夫研究衣食住行。
不過按著大夏規制,怎麼省時省力,就怎麼來。
就是鎮北王府,也是肅殺之氣遠多於奢靡之風。
可這馬車卻與鎮北王府和鎮北軍的風格截然不同。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
寶馬香車,空間格外寬敞,馬車行駛起來也極其平穩。
蕭破軍極為好奇,還帶著些許探究,這裡摸摸,那裡看看。
最後看膩歪了,大大咧咧往靠背上一躺,咧著嘴笑。
“世子,還是這些商賈之人會享受,怎麼想的,把那麼上好的凝氣法陣放在車底,就為了減輕一點兒行車時的震動。”
“這想法,可真是夠絕的!”
蕭破軍說這話,視線又被一旁的一個暗盒吸引。
暗盒輕推一下就自行開啟,裡面竟然擺放著許多美酒。
蕭破軍看了一眼陸淵。
陸淵只是點點頭。
蕭破軍當即挑了一瓶,拿出來嘖嘖稱奇。
“這瓶子可真是夠小的,裝那嬰兒喝的米糊可都要嫌少。”
陸淵被他這話逗得笑了笑,從手邊的格子中取出酒盅來。
那酒盅更是精緻,乃是最為上等的骨瓷,又做了金絲細紋。
放到略微光亮些的地方,便可看其質地堅韌卻又略微透光。
細細的金線在光和陰影的組合下,恍若游龍在天。
蕭破軍看了,也忍不住嘖嘖稱奇。
拿在手裡不住把玩。
只是看了一圈,卻又放下,嘴巴一咧,嘿嘿一笑:“可惜用來喝酒可就太小了。”
“一盅酒喝進去,舌頭都浸不溼。”
說罷直接將手中的酒壺蓋子撇開,往口中一倒,咕嘟咕嘟兩口就直接喝進去半瓶。
蕭破軍在軍中也是常年將酒當水喝的人物。
可那小半瓶美酒喝下去,居然不過片刻就顯出醉態來。
抱著酒瓶,口中直呼好喝。
當即就要站起身來給陸淵敬酒。
站起來,搖搖晃晃的不穩當。
蕭破軍伸手使勁拍了拍車廂:“車伕,這車怎麼不穩了!把車趕穩些!”
恰巧馬車正在這時突然停下來,本就搖搖晃晃的蕭破軍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到了地上。
陸淵看了一眼車廂地面,鋪著厚實的地毯,應當無礙。
車廂門被開啟,葉二孃走到車門旁,恭敬行禮:“我們到地方了,請世子下車。”
陸淵看了一眼蕭破軍,他還沒有任何要起來的意思。
皺眉。
蕭破軍性格彪悍,平日裡近乎將酒當水喝。
方才不過飲了半小瓶酒水,怎麼就能醉成這個樣子,蹲下身子,去探他鼻息。
葉二孃見陸淵行動遲緩,探頭過來檢視。
鼻尖翕動,嗅到了熟悉的酒味。
當即躬身行禮:“世子不必多慮,那酒原是我準備給世子的,因得知世子已突破化神境,所以特意購買了這些佳釀,可供世子一醉方休。”
“只是這酒……後勁十足,若是實力不如世子,一口即可醉倒三日。”
“世子不必擔心,蕭將軍只是喝醉睡著了。”
陸淵這才放心,走下車來。
迎面一眾人等,見他下車,全都恭恭敬敬行禮。
“世子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