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站定在廊道的一處轉角:“這您放心,這藏寶庫並不是在一樓,若是沒人領著,進不來,也出不去。”
蕭破軍點點頭,客套了一句:“不愧是文淵閣。”
但那小廝臉上笑意隨即一轉,滿面猙獰:“既然知道文淵閣厲害,還敢挑釁。你們就是活膩了!
“陸淵,蕭破軍,把你們的狗命留在這吧!”
說完話,隨即往根柱子後面閃身就不見了。
蕭破軍急忙追過去,卻已經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身影了。
“世子,果然是鴻門宴,咱們怎麼辦?”
陸淵抬頭看了看那些明晃晃的夜明珠。
這可是些好東西,哪怕是夜間連月亮都沒有的時候,也能提供足夠明亮的光線,還不會像火把那樣怕水怕燃燒殆盡。
鎮北軍夜間巡邏時,可著實派的上用場。
“既然是鴻門宴,咱們當然要連吃帶拿!”
陸淵話說完,腳上稍一用力,躍至空中,伸手輕輕一探,就拽住了一顆夜明珠。
也不知這夜明珠是如何固定在上面的,陸淵稍一用力就將珠子拽了下來。
有了第一顆,剩下的就好辦了。
體內焚心決運轉,腳下虛空借力,整個人竟似是浮在了半空中,左搖右擺。
不過片刻,就採下來一大片。
原本明亮的藏寶庫,瞬間暗下去一大片。
文淵閣頂樓。
這一整層乃是文淵閣的閣主專門閉關所在,平日裡格外清淨。
但今日卻有所不同,文淵閣內所有大儒皆聚集到了此處。
一群人圍著一幅巨大畫卷。
此乃文淵閣一大寶物,乾坤卷。
上可看日月,下可觀萬民。
可此畫卷中央,卻是陸淵此時在藏寶閣的動向。
眼看著陸淵將藏寶閣中的夜明珠一顆顆摘下來,閣主皺著眉頭。
一旁有一格外大腹便便的大儒,見此情景,不住深呼吸。
本來見到陸淵摘了一些之後就落到地上,還當對方已經收手,可是一眨眼,陸淵居然又跳上去,繼續摘。
一時臉色忽青忽白:“那可是我的夜明珠!就這麼讓他摘了去嗎!”
“閣主,還不出手等什麼呢!”
文淵閣閣主臉色不虞,眉頭微皺著:“稍安勿躁,藏寶閣的機關尚未完全啟動。”
“而且我已用了軟骨香,待會就會發作了。”
那大儒這才勉強閉嘴。
只是眼看著自己的夜明珠一顆一顆全都被摘走,心裡著實又惱又急。
陸淵那邊將那些夜明珠摘走不少之後,蕭破軍在下面喊:“世子,別摘了,拿不下了。”
陸淵低頭看,蕭破軍居然將那珠子滿滿當當地塞到了胸前和衣袖的口袋,鼓鼓囊囊的。
輕笑一聲,抬手虛空一探,隨即再次開拓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一股腦將所有夜明珠都倒進去。
拍了拍手,還要再去摘,卻見空中忽然飄出一行金色小字。
【軟骨香:雖稱為香,實無色無味,輕嗅可融骨去髓而留命。深吸一口,則可立時化作肉液,而心智不散神魂不離。酷刑所用,令人聞之喪膽。一錢價千金,遍尋市不得。可吞噬。】
陸淵嘴角微勾,看來文淵閣對他真是下了大手筆。
這麼珍貴的東西都拿來用了。
“蕭將軍,你且別動。”叫住蕭破軍,陸淵往前一步。
站在那行金色小字旁,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