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嫌惡地皺眉,站起身來,狠狠一腳踹向趙成胸口。
看他如蝦米一樣弓起身子,冷哼一聲,下令:“交給蕭破軍將軍處置。”
趙成聞言,還當自己逃過一劫,保住一條小命。
可誰料不過眨眼功夫,就見到蕭破軍拎著長柄斧頭出現在眼前。
蕭破軍身上盡是血汙,手中的長柄斧上甚至還帶著些許碎骨爛肉。
那斧頭被高高舉起,隨即迅速在眼前放大。
一聲哀嚎之後,蕭破軍將趙成的人頭掛在斧頭上,追著陸淵出了趙家的門。
一夜屠戮,趙家已無半個活口。
東方泛出魚肚白來,天色已漸漸明亮起來。
鮮血匯聚成流,緩緩在趙家堡的地面上流淌。
血腥氣和煙熏火燎的灼燒味道,瀰漫在整個趙家,甚至是整個城內。
昨日才宴請北疆全部望族和商賈的趙家,今日就已經只剩下斷壁殘垣。
陸淵早已派人將昨日來此宴會的望族商賈盡數“請來”。
他一腳踏出趙家大門,看向眼前如鵪鶉般縮在一起的望族和商賈們,冷笑一聲。
“本世子念你們皆是被趙家的趙成所蠱惑,只消你們將鎮北軍糧草還來,就對你們昨日所做之事不予追究。”
“若是不願,也可。”
“也可?”有人顫顫巍巍舉手發問。
陸淵將手中的長槍一頓,錚鳴之聲嗡嗡作響。
“也可問問我手中這長槍,能否容你們如此不仁不義!”
那一眾望族商賈,平日裡養尊處優,何曾真的親眼見過如此場面。
一個個點頭如打鼓,恨不能將自己腦袋點下來。
陸淵目光一掃,眾人立刻再次噤若寒蟬,低眉順眼,乖覺得很。
蕭破軍此時也拎著趙成的腦袋出來,往地上一摜。
“鎮北軍的糧草若是今日傍晚前不送回來,看老子劈不劈死你們!”
望族驚呼一聲,有那膽小的,見到這樣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居然一聲不吭,腳下一軟,就暈了過去。
當天傍晚,主帳中。
蘇臨淵看著送來的賬本,笑得合不攏嘴:“這趙家可真是有錢!光是收繳他家的糧草,就足夠咱們鎮北軍一年糧餉了!”
“那感情好!咱們也能打機場富裕仗了!”蕭破軍甕聲甕氣,也格外興奮。
“那那幫子望族和商賈呢?”沙之白也來到蘇臨淵身邊,探頭去看賬本。
蘇臨淵拿起旁邊另外一本,直接攤開。
“都服帖著呢,鎮北債都沒賣出這麼多!世子一句話,全交出來了!”
陸芝龍卻趁這個時候,湊到蘇臨淵身邊,悄悄小聲:“哎,糧草可得多給我分點兒!”
“多分給我點兒!”沙之白離得近,立刻也跟著要。
蕭破軍聞言,也回過神來,立刻加入了爭搶配給的爭吵中。
陸淵仍是坐在主位上,任由四位將領吵吵嚷嚷。
軍中生活枯燥乏味,整日裡打打殺殺,偶爾如此來些無傷大雅的爭吵,倒也算個調劑。
主帳外傳來些許吵鬧聲,陸淵放下手中酒碗,出帳檢視。
只見鎮北軍全軍,整整齊齊列陣帳前。
陸淵回頭,蕭破軍已端來酒碗和美酒,給陸淵滿上。
陸淵舉起酒碗:“今日旗開得勝,全軍有賞!”
全軍也跟著舉起酒碗:“謝世子賞賜,誓死追隨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