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破軍一下來了精神,原本東倒西歪的坐姿騰一下直起身子。
甚至還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長柄巨斧舉起來,高高興興地揮舞兩下:“世子請吩咐!”
陸淵挑眉,口中開始數數:“一。”
蕭破軍滿臉不解。
“一什麼?”
陸淵並不立刻回答:“二。”
蕭破軍更加不解了。
陸淵繼續數:“三。”
他話音落下,門外響起敲門聲。
“世子,葉二孃給您請安。”
陸淵:“進來。”
葉二孃推門進來,先向陸淵行了禮,隨即和蕭破軍笑道:“將軍已將甲配穿上了,正好二孃今日有些事情想請將軍幫忙。”
蕭破軍看向陸淵:“世子,這就是你說的,今日有事情要我做?”
陸淵點點頭。
葉二孃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稱讚道:“世子料事如神。”
陸淵輕笑不語。
葉二孃隨即帶著蕭破軍離開,不一會兒,葉二孃就一個人回來了。
陸淵抬頭:“還有何事?”
“世子前些日子不是問我,為何一見世子就想明白了玄陰閣到底為何所圖甚大卻又如此低調行事嗎?”
陸淵點點頭。
玄陰閣所圖甚大對他來說不是秘密,低調行事倒也不難理解。
畢竟玄陰閣乃是南部仙朝中的仙宗門內一閣。
自大夏立國以來,和仙朝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比之北狄年年南侵,屬實是稱得上好鄰居了。
可現在看來,對方是做好鄰居做夠了。
葉二孃輕笑一聲,掩嘴問道:“世子是否懷疑玄陰閣如此,乃是因為南邊仙朝有所動作,卻又不便自己出面,所以才有玄陰閣在大夏走動。”
陸淵自然點頭。
葉二孃卻搖搖頭:“錯了。”
陸淵挑了挑眉毛。
葉二孃翩然坐到陸淵面前:“世子,你可曾想過,若真是仙朝有意如此,為何玄陰閣不趁著先皇新喪,幼主無力掌控朝政時,聯合北狄,南北夾擊,打個出其不意呢。”
陸淵沉眸:“仙朝無意和大夏為敵。”
這個結論,是陸淵的第一反應。
就以玄陰閣現在做出來的事情,擺明了是要和大夏為敵。
但若這些動作背後是仙朝,那麼都已經弄到在皇宮中豢養血魔藤了,直接和大夏撕破臉皮又能如何。
大夏內憂外患,此時聯合北狄一起動手,就算鎮北軍能保下北疆,大夏的朝廷軍可未必抵擋得住仙朝。
無論怎麼算,直接撕破臉皮,都比如此暗中行事要來得方便,而且高效。
“正是。”葉二孃點點頭,“世子果然聰慧過人。”
陸淵卻皺眉:“若是玄陰閣此舉並非為了仙朝,那又何故做到如此地步。”
“玄陰閣行事極為謹慎,我曾派人前去打探訊息,卻也一無所獲。”
“所以玄陰閣所作所為的最終目的,二孃確實不知。”
葉二孃沉吟片刻,看了陸淵一眼。
陸淵知她有話未說明,當即做了個請的手勢:“有什麼,但說無妨。”
“我懷疑,玄陰閣原本的圖謀,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