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捲上一片漆黑,文淵閣頂層的那幾位大儒全都立刻吵嚷起來。
“怎麼回事?”
文淵閣閣主立刻強行以真氣催動,試圖立刻恢復乾坤卷的畫面。
可畫面卻只是不住閃爍,讓人難以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第一層就損失慘重的大儒哪裡肯就這麼等著,站起身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咱們不能就這麼等著!“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陸淵實力強橫,此事大家有目共睹。
而被毀掉的法寶也早已化作了飛灰,再沒有重新拿回來的可能,此事板上釘釘。
除掉陸淵固然重要,可為了一些已經毀掉的法寶,以身犯險,跑去和實力如此強橫的陸淵搞什麼對對碰,屬實完全沒必要。
以命相搏,乃是市井街頭無賴的做法。
他們無一不是身家頗巨,又以修煉者的身份在世間行走許久。
世間繁華,尚未領略足夠,哪裡肯因為一個陸淵就把自己的性命安危搭進去。
一時僵持下來,居然陷入了鴉雀無聲之境地。
文淵閣閣主也只是鐵青著臉色,不住將真氣輸入乾坤卷中,嘗試重新恢復畫面。
……
陸淵這邊。
槍尖虛指著瑞獸白澤,可目光卻緊緊盯著它的一舉一動。
白澤雖為神獸,恐怕年紀尚小,靈智未開。
而且看起來遍體鱗傷,想來出現在文淵閣藏寶庫絕非自願。
其中所發生之事,略一看它身上傷勢,也可猜出一二。
這等情景之下,白澤見到一個凡人,哪怕是赤手空拳,也絕不可能輕易親近。
何況陸淵手持長槍,作勢欲攻。
白澤自然怒從中來,這些日子被人類欺負凌辱之事,一樁樁一件件,全數湧上心頭。
雙目愈發血紅,口中發出低沉的威脅嘶吼,前蹄在地上輕刨兩下。
抬起頭,目光盯向陸淵。
陸淵張口欲安撫,卻見白澤剎那之間化作一道白色閃電,筆直衝他而來。
陸淵破陣槍改刺為守,將槍身橫在身前。
焚心決催動,烈焰騰然在槍身乍燃。
霸王槍術·守勢隨心使出。
白澤所化白色閃電已然攻至近前,沒有絲毫技巧,全然出於憤怒。
快如閃電,可前蹄砸下時候,卻如山下墜。
“砰!”
白澤的前蹄狠狠攻到了陸淵面門。
陸淵將槍身高舉,硬生生抗下了白澤的這一擊。
腳下的石磚無法承受住如此巨力,以陸淵為中心,向四周蔓延碎裂出蛛絲樣的紋路。
霸王槍術之霸道,此刻全數顯露。
隨時守勢,卻仍就在卸力之後,敵人尚未來得及再次蓄力攻擊的空隙,凝氣成刃,槍身略一晃動,就衝著白澤攻去。
白澤不愧為神獸,身上雖有傷勢,卻仍舊不躲不避,反而還迎著真氣所凝聚的氣刃,雙蹄再次狠狠踩下來。
然而白澤卻高估了此時已經遍體鱗傷的自己,也低估了陸淵在焚心決加持下的霸王槍術。
風刃削過白澤胸前還算完整的鬃毛,霎時間就製造出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白澤何曾遇到過如此強悍的攻擊。
那文淵閣的人拼盡全力,也不過將破開他的皮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