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架勢,不僅驚呆了院子裡的人,就連王主任幾人也都愣住了,想不明白公安為何突然對易中海的態度如此急轉直下。
傻柱此刻也顧不上琢磨其中的緣由,大喊出聲:“姚公安,我們從來沒收到過這筆錢!”
說著,他看向郵電局的人,厲聲質問道:“是不是你們郵電局黑了我爸給我們的生活費?”
支局長見狀連忙上前,微微欠身,一臉愧疚對著傻柱解釋起來:“何同志,實在對不住,當時你們倆都未成年,易中海以管事大爺的名義,又拿著有你們簽名的授權書,要求代領這筆錢,我們才把錢一直交給了他。這麼多年,我們郵電局沒有跟你們本人核實,實在是不應該,這事我們會上報,後續會處理相關人員,也會給你們一定的補償。”
可此刻,沒人在意支局長說的補償,眾人關注的焦點,都在易中海代領一事上。
大夥都心知肚明,說是代領,實則冒領,不然傻柱和何雨水怎麼會毫不知情。
“呸!”
許大茂忍不住唾棄一聲,滿臉嫌惡地看向易中海:“人面獸心的傢伙!拿了人家父親寄的生活費,竟還冷眼看著兩個孩子撿垃圾餬口。”
眾人也回想起當年傻柱和何雨水艱難的生活,心裡對易中海的厭惡又深了一層。
姚啟文神色冷峻,盯著易中海,厲聲喝道:“易中海,我們收到舉報,你多年來侵佔何大清寄給何雨柱、何雨水兄妹的生活費,共1590元,這每張匯款單上都有你的簽名,且有郵電局工作人員的口供,人證物證俱在,你作何解釋?”
“一大爺,我這麼敬重你。”
傻柱雙手緊緊握拳,聲音顫抖:“你為什麼貪墨我和雨水的生活費?”
易中海死命掐著大腿,力求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此刻絕對不能表現出半點心虛。
有了疼痛的加成,理智也迅速佔領高地。
易中海主動地迎上傻柱的目光,嘆了口氣,略顯無奈地說道:“柱子,一大...我什麼時候害過你,那錢,也是大清離開前,託我照顧你倆時提起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匯款這回事。”
“柱子,這些錢我都好好地幫你存著,就是想等你以後成家立業、娶媳婦用。”
易中海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看你都工作了好幾年,我猜你現在兜裡連一百塊都沒有吧?”
傻柱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有些不自然,略顯窘迫地撓了撓頭。
易中海還是高估了他,他上個月的工資早就花完了,正眼巴巴地盼著兩天後發工資,好給何雨水續上生活費呢。
易中海一看傻柱的表情,就知道他說中了。
他雖沒有秦淮茹那種眼淚說來就來的本事,但他有無情鐵手一雙。
再次用力一掐大腿,眼淚也得乖乖配合著他出場表演。
“你想想,就你這大大咧咧的性子,這錢拿到手裡不得一下子就花光了?”
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抹了抹眼淚,臉上竟還有幾分委屈,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我易中海對天發誓,要是有半點私心,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傻柱被易中海這番連哄帶騙的話,說得有些暈頭轉向,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覺也消了幾分,遲疑地問道:“一大爺,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宋文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搖著頭移開了目光。
“傻柱,事情都到這份上,你還能被易中海給忽悠住?”
許大茂對傻柱還是有幾分兄弟情在,還想著把人給罵醒。
“這事今兒個爆出來,他易中海才這麼說,要是沒爆出來,我許大茂敢保證,這錢別說你了,你兒子都花不上半分!”
“許家小子,你再亂說,就別怪我老太要替許伍德教訓你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大媽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聾老太太,緩緩地走了過來。
許大茂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終究還是沒說出話來回懟聾老太太。
算了,這老太太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一言不合就敲人家的玻璃,
他和傻柱之間那丁點情誼,可沒有幾塊玻璃來得重要。
“呀,小王也來了。”
聾老太太走到跟前,才像剛發現王主任似的,笑著打起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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