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被說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抬起頭環顧四周,目光在一張張熟悉的臉上掃過,最終停在了宋母身上。
何雨水嘴唇微微動了動,輕輕吐出了一句:“鍾大媽。”
宋母搖了搖頭,拒絕意味很明顯,她自問作為鄰居,做得已經夠好了。
但今後給何雨水說親這事,她不能應下來,這種事情搞不好就得被人家怨恨一輩子的。
尤其是,她已經被何家這兩兄妹傷透了心,不想再跟這兩人扯上什麼關聯了。
眾人立即意識到,何雨水這時在跟宋母尋求幫助,那也就是說她的心裡,還是想追究易中海責任的。
“柱子,這...”
易中海徹底慌了,竟然想要傻柱幫他說話。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傻柱竟然還真勸起了何雨水:“雨水,一大爺都把錢還給我們了,你可不能因為宋文揚這...”
“咳咳咳。”
宋文揚又咳嗽了幾聲。
許大茂十分有眼色地給傻柱解釋:“宋公安。”
“你!”
傻柱狠狠瞪了一眼許大茂,深吸了一口氣:“雨水,哥還是那句話,一大爺怎麼說也是長輩,偶爾做了錯事,我們不能揪著不放。”
“何雨柱,你這話說得可不對。”
宋文揚第一個站出來反駁:“做錯了事就得負責任,更別說易中海這事都構成犯罪了,要是你輕飄飄一句原諒就能解決,那還要公安局和法院做什麼?”
“我...”
傻柱一噎,但還是繼續嘴硬:“一大爺都把錢還我了,那算什麼犯罪。”
“這話說得不對!”
姚啟文踏前一步,看向眾人,義正言辭地說道:“1590塊屬於涉案金額巨大,易中海這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受害人原諒與否,僅僅關乎到易中海的量刑情節,對案件本質不會有改變。”
姚啟文還是第一次如此嚴肅地跟民眾普法,他實在沒想到,這案子性質都這麼惡劣,竟還想三言兩語地輕輕揭過,而且在宋文揚解釋了一次後,作為受害者的何雨柱竟還執迷不悟。
要不是他想看看這事能離譜到什麼地步,早在易中海拿錢後就把人按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傻柱這回不敢犟嘴了,他敢跟宋文揚嗆,卻不敢跟姚啟文嗆。
“剛剛大夥說的話,我們都會如實記錄到卷宗裡,是非過錯,自有法官去評判,盧浩,先將易中海押回所裡。”
“是!”
盧浩應了一聲,掏出手銬就要往易中海手腕上銬去。
易中海臉色慘白,任由盧浩給自己戴上手銬,在聽完姚啟文的話後,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聾老太太的眼睛閃了閃,握著柺杖的手也緊了緊,來的這幾個公安年輕是年輕,可都不是好糊弄的主,尤其宋文揚那小子,一直盯著她,就好像在期待著什麼。
這麼一想,聾老太太終究還是壓下了鬧起來的念頭,目光緩緩移到滿臉焦急的傻柱身上。
還好還好,易中海廢了,但好在給她培養了個傻柱,有傻柱在,她的養老計劃暫且無憂。